六百、他與少年(13)
「我說我說。」
那個沒什麼骨氣的肉鋪夥計哆哆嗦嗦着,準備招供,這時,從他的身上滾落了一件物什。
那是個刻着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的圖案,難不成是什麼組織的標誌嗎?
管愈繼續踩在那個人的身上,用壞人的口氣問道:「快說!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這我真不知道啊,是……是我們老大……老大給的……至於是什麼,小的不知道啊。」
「嗯?」
儘管管愈用力踩了踩,似乎沒啥效果。反正這東西也沒啥大作用吧?應該?
然後肉鋪夥計招供是城東的大財主柴官人讓他們幹的,他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比起購買那尊鼎的銀子,顯然僱傭這些亡命之徒更划算,所以大財主用了偷的方式也要把那尊鼎弄到手。結果,由於沒人能夠抬起那尊鼎,他們一直在觀望。
不管他們的話是真是假,管愈到也不是很有興趣。雖然他們讓他掛了彩,管愈還沒有趕盡殺絕的習慣,也就放他們走了。就算日後被報復,他覺得他也能應付。
管愈拿着那個火焰圖案的玩意兒繼續悠閒地走着,等到回到破廟的路上遇到了一家茶鋪,畢辛正在那兒用茶,小伙子就興沖沖地跑到師傅跟前,誇耀自己的「豐功偉績」,自己是如何如何解救老婦人,如何如何舉起了鼎打敗了挑戰的山哥,如何如何將前來鬧事的傢伙給打得個落花流水。越說越帶勁。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落花流水?」
畢辛斜眼看了管愈一眼,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管愈身上是何其悽慘,就差點被人認作是乞丐了。之前,在他坐下的時候,他的衣着和穿着華服的畢辛那麼一對比,總有人會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不過,管愈是不在意的。
聽到師傅這麼說,管愈擾擾頭,其實還是有一點兒的不好意思,他支支吾吾辯解道:「他們……他們人還是蠻多的,雖然看起來有點慘,不過我還是把他們全都給撂倒了。下次,我會做得更好的啦。」
「還有下次?」畢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學會穩重,不要隨便闖禍?」
「明明是他們找上門來的嘛。」管愈嘟着嘴,覺得有些委屈,不過,他也很快就釋懷了,啃着大大的包子,吃着大塊大塊的肉,拿起大碗就咕嚕咕嚕喝酒,何其爽快。一點也不像畢辛那麼慢條斯理。
「所以,那是你的戰利品?」
畢辛指了指他丟在桌子上的那個火焰圖案的小木塊。
「嗯,我只是覺得這圖案挺好看的,師傅知道嗎?」
管愈問完就沒怎麼管畢辛是不是回答他,經過剛才這麼一戰,體力消耗了不少,他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正將注意力關注到美食的身上呢。
「是拜火令啊。」
畢辛酌飲着一小杯酒,淡然而不慌不忙地說道。
「拜火令?什麼東西?」好奇寶寶管愈嚼着一大塊肉,不解地問畢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