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七、酒中局勢(4)
很顯然,按照畢辛那種天下老子第一的臭屁性格,是不會對下界的修仙地表示一絲他的好感的,就算天崇山的諸位做得很不錯,他也不會真說出謝意來,而他們惹怒他的話,用畢辛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是很容易記仇的性格,不會就這麼算了。
原本他只是想要小郡主獨自面對命運是為了磨礪她,為了以後的帝業皇位必須要讓小郡主變得強大,可不是這麼來搞的,不是要讓小郡主深陷瀕死邊緣,這已經足夠引起他的憤怒了。
在立場身份上,他的身份何其尊貴,飛仙見到他都是要禮讓三分,他們是天地萬物之中,除了天帝娘娘外,最為尊崇的存在,他們有高傲的心,有不羈的境。而面對這樣的畢辛的主人,卻將她當做螻蟻踐踏,這對畢辛來說根本無法忍受,這是對他的挑戰。
與其說畢辛為了小郡主當初的境遇而憤怒,不如說他更在意的倒是他自己的自尊的問題,當然了,他也是真心心疼小郡主。
顯然,他上山並不是要感謝天崇山的照顧,他是來找靜游散仙江渚煙理論的。所以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畢辛是個非常孩子氣的傢伙。有點兒過分的較真。這也顯得他有些可愛。
當然了,畢辛說出這句話,讓小郡主有些懷疑啊,這不符合畢辛臭屁、傲氣、冷漠的性格。
於是,畢辛就解釋,畢竟要帶走天崇山的弟子,他一起去知會一聲,也更好一些。
小郡主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他說的也有道理,而且事情也要快點解決,起兵已經迫在眉睫了。
就這樣,小郡主帶着畢辛兩人準備返回久違的天崇山了。
來到白露城的他們當然知道要小心行事,城尹還是那個杜城尹,聽說他的小妾又生了個男娃,也算是他祖上積福了。當然了,杜城尹在白露城還是一手遮天。這時,他正對着一副畫像傷腦筋。
「這都幾年前的事了,還這麼大張旗鼓的,京城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杜城尹摸了摸他的鬍子,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這根本沒必要啊。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成什麼事,估計早就死了吧。不是說都掉下懸崖了,還張榜給各個州縣,這丫頭能犯個什麼破事,值得這樣窮追不捨的?
這只能怪杜城尹的政、治敏、感性太低了。
「話說着畫像的是幾年前的,那這丫頭要是還活着的,指不定不就長不一樣了。這掉下懸崖還能活啊?」
杜城尹對着副手知事大人說道,覺得這事兒不靠譜。
「這種毛估估,肯定是沒救了。上頭吹毛求疵的,咱們應付應付就是了,咱們得幹些正事。」
「嗯。」杜城尹點點頭,表示自己的左右手還是很懂事的,做「正事」才是重要的,反正他也知道這朝廷也就那樣了,好在他遠離京城,弄不到自己頭上,當個地方一霸還挺好的,就算最後倒台了,先撈他個一筆再說。於是,杜城尹美名其曰心裏想的是為了兒子多準備些以後的家當,事實上就是他自己本身就是個貪官污吏。這正事不用多說就知道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