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急忙解釋「娘,我這不正想法子的嗎,我一會就去找七姐,反正我在麗春院也沒事,閒着也是閒着,重活粗活也做不了,我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大夥說書,逗大爺們一樂,給娘賺點家用,再說了娘,這做衣服的錢本來就是我喝酒贏來的,跟天上掉的有什麼區別,你也不必心疼,等我賺了錢,回頭給你買比這還要好的,到時候錢多的花不了,看你怎麼辦?錢是賺來的,可不是省出來的,娘你就等着跟兒子享清福吧。」雖然年紀不大,可韋小寶一言一行,卻甚是豪氣,一點也瞧不出只是個乳毛未退的小屁孩。
韋春花一聽,明白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孝順自己,心裏歡喜,也就抿嘴不氣了,穿上衣服一試,衣服真是合身,人也精神,顯得也年輕了不少,誰說嘴上沒說什麼,可瞅着韋春花心花怒樂不攏嘴的表情,韋小寶心裏就一陣心疼,這僅僅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新衣服,韋春花都能高興成這樣,趁娘高行,韋小寶忙拍着馬屁贊道「娘,你瞧瞧,你本來就漂亮,這樣多好,顯得年輕十來歲呢,別人見了還以為你是我姐姐呢。」
韋春花眉開眼笑,撇嘴橫了韋小寶一眼,伸手在韋小寶鼻樑上輕輕戳了一下,「你啊,就會哄娘開心,這次娘就不和你計較了,可不許有下次啊,對了娘去廚房弄點吃的,一會趕緊吃飯,好填飽你這小肚子,這衣服等回頭過節時再穿吧,廚房裏髒,別再給弄髒了。」
韋春花心疼的伸手就要把衣服脫下來,韋小寶忙伸手給攔住了,「娘,你就穿着吧,回頭我再給你買。」
韋春花其實也捨不得穿,多少年了,自己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看着周圍的姐妹,一個個花枝招展,每日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韋春花的心裏,何嘗好受過,見兒子執意攔着,韋春花眼圈一紅,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娘穿着,聽你的,從今往後,娘就靠你了。」
見韋春花哼着不堪的小曲美滋滋的扭着身子走了出去,韋小寶禁不住一陣苦笑,心中暗嘆,那個女人不愛美?就算娘這把年紀,也何嘗不想在人前風風光光的『炫耀』一回呢。
韋小寶把身上的『裝備』趕緊收拾了下,一會功夫韋春花就端回來二個小菜一壺小酒哼着小調進來了,吃飯的時候韋春花就問起,「小寶啊,你剛才說什麼,你還想說書,你也不想想,就你這年紀,最多也就是一個聽書的份,裝什么小大人,你肚子有多少墨水,娘還不清楚?你啊,從小到大,連個字都不認識,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還說書呢,沒有那金剛鑽,咱就甭攬那瓷器活。」
韋小寶撥拉着腦袋搖頭道,「娘,真的,我整天在街面上聽書,那些說書的也就是憑嘴皮子混飯吃,他們會的,兒子這些天也學了不少,再說聽那些老頭說書呆板沒勁有什麼樂子啊?還不如聽我這個小大人說書來得新鮮啊,你說是吧?就算說的再不濟,那靠你兒子這扮相,也能逗大家一樂罷,沒行不行?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韋春花哭笑不得,也知道兒子打小性子就倔,有股子爭強好勝的勁頭,記得三歲帶他上街碰上了一個豪門闊府的少太太,韋小寶當即雙手掐腰指着那個漂亮少婦高喊道「等我大了,一定討她做老婆。」好懸沒把韋春花給氣死,幸好韋春花機靈忙帶着兒子閃人,否則還真說不定人家會如何收拾他們娘倆呢。
想着想着,韋春花便噗嗤一聲樂出了聲,那是兒子不懂事,怕是那個女人他早就忘記了吧,只是當時覺得人家好看罷了,韋春花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戶人家姓莊,在揚州一帶,無論名望還是聲勢,都是首屈一指的,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卑賤的青樓出身,壓根就沒戲。
不過韋春花還是沒有打擊兒子,點頭答應道「好好,反正也不怕你把天給捅下來,吃過飯自己去找七姐,七姐若是同意,娘也沒意見,要是不准,你必須老老實實的給我呆着,等再大點娘就送你去學堂,知道了嗎?」
韋小寶撅着嘴蠻不情願的答應道「好好……,娘我知道了。」
吃過晌午飯,韋小寶把傢伙什收拾出來,對着鏡子又收拾一番,一切收拾妥當,這才屁顛屁顛的去找七姐了,七姐住在麗春院三樓,平時沒事,一般沒人麻煩七姐,再說三樓基本上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也清淨不少,到七姐門前,韋小寶敲了敲門。
很快屋裏便傳來了七姐的聲音「誰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