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兒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順治轉身問道,毫不顧忌的任由淚水流落,眼神中充滿濃濃的愛意和關懷。趙啟賢心中暗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韋爵爺真的是老皇爺的親生兒子?
順治見趙啟賢低頭猶豫,再次追問,就在這時,張康年再次走進來,張康年見趙啟賢在那發呆,趕緊過來接過話問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是小寶幫朕輸的血,看來他的確是朕的親生兒子,春花為朕生了個好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啊,你可不能出事啊。」順治先是自言自語,然後又是抱住韋小寶大哭起來。
張康年趙啟賢兩人費了好大勁,總算將順治勸住,「老皇爺,你的身子剛剛好轉,韋爵爺又昏迷不醒,你們兩人都需要好好靜養,這樣吧,韋爵爺有位夫人就住在此地不遠,奴才這就去請雙兒夫人過來。」
「快去,快去,朕要見見我的這位兒媳。」順治聽完之後,激動不已,此時的他,整個心思一股腦的都放在韋小寶身上,其它的事情全都拋到了腦後,甚至都把自己出家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雙兒聽到韋小寶出事的消息,差點沒昏過去,當夜就帶着至尊寶來到了眾人駐紮的營盤,先是探望了一下韋小寶,此時,韋小寶早已被張康年安頓到一個專門的營帳,周圍有重兵看守,營帳之內,也有專人看護照料。
「你們都下去吧。」張康年屏退了帳內的眾人,自己也乖乖的退了出去,「小寶,你怎麼了?嗚嗚…」望着韋小寶蒼白如紙的臉,韋小寶緊緊的趴在韋小寶身上,滿眼之中的淚水,如衝破決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來。
「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去清涼寺的,不然,你也就不會出事了,雙兒不好,是雙兒害了相公。」
雙兒淚如雨下,心如刀絞,想到昨日,韋小寶剛剛因為心情憋悶,喝的酩酊大醉,才過了一日,卻有變成這樣,這怎能讓雙兒不傷心,怎能讓她不難過。
忽然門外有人輕聲咳嗽了一聲,雙兒一驚,止住淚水,回頭一瞧,正巧順治有打帳外走了進來,「你是?莫非你就是小寶的爹爹行痴法師?」雙兒道。
「呵呵,正是老夫,剛才你說的話,我在帳外都聽到了,你說的很對,小寶不該來救我,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居然臨了還連累自己的兒子受苦。」順治一臉的自責,剛剛好轉的臉色,隨着一激動,再次憔悴起來。
「大師,你快坐下,雙兒嘴笨,胡言亂語,還請大師不要怪罪。」一邊說着,雙兒一邊將順治攙扶到床邊坐下。
「你就是雙兒,很好,老夫看的出來,你對小寶是一片真心,待他比對自己都要疼愛。」順治一臉欣慰,沒有絲毫的怪罪,反而為自己的兒子找到這樣一位心地善良,相貌出眾的姑娘而高興。
「你真是不怪雙兒嗎?我剛才嚇壞了,沒有多想,就隨便胡言亂語了。」雙手站在順治身邊,雙手直搓,表情非常的拘謹扭捏。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怪你呢,我雖然是小寶的親生爹爹,可說句實話,我對他卻沒有半點養育之恩,頂多算是血緣上的爹爹,他怪我恨我,是我罪有應得,可是,他還是冒死去救我,而且,我還聽說,是你勸他去的,所以,我很高興。」順治贊道。
「哪有啊,剛剛我還說錯話了呢,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小寶的親生父親,我對你…實在是太不敬了。」雙兒小臉尷尬的浮上一朵紅霞,宛如盛開的蓮花,嬌羞艷麗,雙兒羞愧的低着頭,不敢去看順治。
「哈哈…咳咳…這兩天我太激動了,多年的苦心修行毀於一旦,罪過,罪過,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照顧小寶吧。」說着,順治帶有深意的沖雙兒笑了笑,轉身出了大帳。
「呼…嚇死我了。」見順治出去,雙兒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順治已經出家做了和尚,但是那身上還是帶有一副王者的威嚴,讓人禁不住緊張起來。
打這開始,雙兒就留在了大帳之中晝夜不停的伺候韋小寶,順治也是隔三差五的過來,沒事的時候,順治獨自一個人躲在帳篷內念經懺悔。
蒙古中軍大帳,葛爾丹氣的直咬牙,一連幾天沒有順治的消息,這麼好的機會,既然被小人捷足先登,將人搶走,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葛爾丹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