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點了點頭,對韋小寶的深思熟慮非常贊同,可是,心裏又覺得這樣對兒子太不公平,小寶娘倆相依為命,活得艱難,自己未曾盡到半點當爹爹的責任,本以為父子相認,自己可以好好補償一下,可沒料到,卻反而害了兒子。
韋小寶的擔心,順治很明白,不管以前韋小寶如何,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層皇族血脈的關係,就怕康熙有容人之量,可是,時間日久,難免生疑,古往今來,為了皇位,子嗣相爭,兄弟翻臉,不在少數,一旦一個皇子勝利登基,其它兄弟貶的貶,囚的囚,殺的殺……大都沒有好下場。
恰恰小寶又屢立戰功,功勳卓著,再加上江湖威望如此之高,可謂一呼百應,一旦起事,將如洪水猛獸一般,不可收拾。
「小寶,你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呢?」順治問道。
「離開宮廷,遠避他鄉,本來我跟皇上就是兄弟情深,他一旦指掌大局,我就會功成身退,現在我又知道他是我親哥哥,我更不會讓他有絲毫顧慮,爹爹放心,三藩平定之時,就是我韋小寶退出朝堂之日,不但我走,我的紅星手下還有我娘親妻兒都會帶走,在我韋小寶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動我兄弟一分土地,他是個好皇帝,我為有這樣一個聖明的皇帝哥哥感到自豪。【x.】」韋小寶道。
「離開…也好,兒啊,真難為你了,你能顧全大局,念惜手足情誼,為父也就放心了,這裏有樣東西,你代我轉交給他。」
說着,順治從懷裏掏出一個黃緞子的包裹,掀開包裹,露出一金黃的書頁,上寫『四十二章經』五個大字。
順治也不隱瞞,將滿清入關藏寶之時,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韋小寶,韋小寶聽完之後,微微一笑,「怎麼了小寶,莫非…」順治一驚。
韋小寶點點頭,「爹爹,兒早就已經知曉了,這四十二章經,事關滿清龍脈,朝廷根基,也一直是江湖中人,反清勢力所爭相搶奪的寶物,兒有幸八本已經得了四本,爹爹盡可放心,回頭之後,我就會將經書燒毀,絕不會讓外人知曉其中秘密,大清龍脈,兒絕不允許外人觸碰,爹爹放心吧。」
順治滿意的拍了拍韋小寶的肩頭,點了點頭,「兒啊,你能這樣最好不過,八本只要燒毀一本,大清龍脈就不會再重見天日了,這本經書,裏面有為父寫給你玄燁的一封信,你還是幫為父轉交給他吧。」
韋小寶點頭答應,將經書收好,順治又道「爹這一生,做的錯事太多了,爹想明白了,今後出家修行,歷經磨難,為爹一生所犯的罪孽,在佛祖跟前好好懺悔,替我向你娘問個好,另外,爹還有一封信,要交給你娘,你也一併帶走吧。」說着,順治又遞給韋小寶一封信,既然是給娘的信,韋小寶看也不看,直接收入懷中。
「好了,你走吧。爹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說完,順治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眼,韋小寶嘆了口氣,見順治已下定決心,也就不再多勸。
「韋兄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剛出大帳,正好碰到剛從營外走來的張康年,韋小寶點了點頭,「事情怎麼樣了,山上可有動向?」韋小寶擔心道。
「別提了,蒙古葛爾丹大軍壓境,死死的將清涼寺包圍住,那些和尚,一個也不拉的全都抓了起來,好說什麼讓你交出行痴。」張康年氣道。
「他們如何得知人在咱們手裏?莫不是耳不成?」韋小寶奇道。
「韋兄弟,你身子剛好,先別激動,好像是他們從縣城探出了口風,說從上面客棧發現了蛛絲馬跡,懷疑到你的頭上。」張康年解釋道。
韋小寶點了點頭,當日救父心切,確實沒把現場處理乾淨,唉,韋小寶後悔不已,暗恨自己太過粗心大意,忽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個青衫持劍的俠士,韋小寶問道「包圍清涼寺的有沒有雲南總兵楊溢之?」
張康年搖了搖頭,納悶道「說來也怪,自打上次之後,楊溢之好像對什麼事都沒了興趣,只是經常獨自一人去酒館喝酒,這次包圍清涼寺,更是沒有陪同,就連他手下帶來的兵丁也沒有動靜。」
韋小寶微微一笑,看來自己一番話,在楊溢之腦海中已經埋下了種子,只需再找機會添一把火,則大事可定。
「走,帶人去山上看看。」韋小寶吩咐道.
「這…韋兄弟,你身子…能行嗎?」張康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