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來就別訓他了,來乖孫兒,上奶奶這裏來。」韋春花一招手,嘯天如蒙大赦般,飛快的跑進韋春花的懷裏。
「娘,跟你說多少次了,別慣着他。」韋小寶無奈的埋怨了一聲。
「哼你也不想想,你這麼點的時候,還不如他呢。」韋春花說話一點顏面都不留,引得眾女全都樂了。
此事剛過,第二天,學堂有人就找上門來了,上門的是個中年文士,三十多歲,伸手拽着嘯天,吵吵嚷嚷,非要找韋小寶評理。
「孟先生,你這是怎麼了?」這人,韋小寶認識,是中華館的孟浩生,本地有名的三榜進士,飽讀詩書,出口成章,是有名的大儒。
可是,今兒,韋小寶一瞧,怎麼了,這孟先生,臉色鐵青,髮髻凌亂,臉上還有幾塊淤青,」韋爵爺,還不是托你家大公子之福,被你兒子給打的。」說着,孟浩生氣呼呼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韋小寶跟中華館有幾分交情,揚州各地的名門望族,文人學士,也認識不少,孟浩生就是其中一位,說起來,中華館紅星還出過不少錢財資助。
韋小寶把兒子交給孟浩生,讓他嚴加管教,不可偏袒,孟浩生,為人正直,教學嚴謹,對嘯天還真是沒有手軟,好幾次甚至嘯天表現不好,都被孟浩生好好訓斥了一番,甚至還用手板打過一次。
結果,昨天夜裏,孟浩生教完課回家,路上被四個蒙面小孩給胖揍了一頓,其中一個拳腳還不弱,顯然是幾個孩子的頭目,打的最狠,把孟浩生門牙都給揍下兩顆,孟浩生掙扎當中,抓下了帶頭小孩的黑巾,一瞧不是別人,正是韋小寶的兒子韋嘯天。
「跪下」韋小寶聽完之後,啪的一聲,一掌將檀木桌案拍的粉碎。
「小小年紀不學好,打架鬥毆,不尊師長,反了你不成?」韋小寶騰的一下,抓起地上一塊碎木板,上前一把將嘯天按倒在地,伸手脫下小傢伙的褲子,照着雪白的屁股蛋子就是兩下。
「啪啪」
「啊啊」嘯天才六歲,身子骨哪裏能承受的得了,疼的啊啊直叫,孟浩生也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攔住「韋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訓斥一番也就是了,不必如此動手責打。」
「孟先生,是我教子無妨,讓你受驚了。」韋小寶掏出五十兩銀子,塞進孟浩生懷裏,「家門不孝,讓先生見效了,區區銀兩,聊表寸心,權當先生治傷養病的診金罷了,還望先生務必笑納。」
孟浩生是個正值君子,不愛錢財,屢次婉拒,韋小寶硬塞進孟浩生懷裏,畢竟自己兒子把人家先生給打了,自己這心裏也過意過去,不一會功夫,院裏眾人聽到動靜,全過來了。
「吆這是怎麼了,乖孫兒,你沒事吧。」見孩子屁股之上,兩道血痕清晰可見,兩旁肌膚腫的老高,小傢伙趴在地上娃娃大哭韋春花當即心就碎了,一把將嘯天攬進了懷裏。
水瑤也是心疼,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寶貝的不得了,其餘眾人也是搖頭嘆息,驚訝不已,破天等幾個後期之輩,見大哥挨打,嚇的紛紛躲進娘親的懷裏,嗚嗚直哭。
「娘,你別光顧着護着他,你看看,你的好孫子做的好事,屁大的年紀,連老師都敢打,過幾年,只怕連我也不放在眼裏了,到時候,翻了天,你就樂意了?」見韋春花護住嘯天,韋小寶看着就來氣。
水瑤剛要上去勸說,一瞧孟先生淤青的臉暇,頓時把話咽了回去。
古代重禮,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之說,雖說有些誇大,但是,世尊長幼看的很重的,韋小寶也不想孩子一點點年紀,就打架學壞,走自己的老路,不過當年自己雖然打架,但是,打的卻都是壞人,難道現在壞人都死絕了,讓我兒子憋的難受,沒處練手了?韋小寶心中奇道。
孟先生一見韋小寶家裏這麼大陣勢,嚇的也不敢久留了,勸說了幾句,就早早的離開了。
「娘,你說怎麼辦?護着他,你能護一輩子嗎?別說你,我都不能陪他一輩子。今兒,你就發句話吧,要是你護着,這事我就不管了,不然,我還得訓他,兒不是嚴厲,只是,小孩子壞毛病不能慣,否則大了再改就來不及了。」說着,韋小寶氣呼呼的坐下了。伸手掏出一顆香煙,徑自抽了起來。
大夥誰也不敢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