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韋小寶鬆開十娘,讓十娘靠在牆角,上前就給了剛才說話的那小子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那人一下傻愣在那,心說「我可沒說錯什麼啊,龍哥怎麼發這麼大火啊,我還等着拿龍哥的賞錢呢?這下完了,全泡湯了。」
馬六是個猴精,過來也是一個耳摑子,打的那小子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委屈的都快哭了,心說「你們怎麼都打我啊,還打上癮了,難道龍哥不喜歡別人奉承,可是我看,大夥平日裏拍馬屁的時候,龍哥很享受啊。」
馬六喝道「你剛才說什麼了,什麼叫給龍哥辦的妥妥噹噹風風光光的,你他-媽的腦子讓驢踢了是吧,龍哥好好的,你這不是咒龍哥去找閻王聊天喝茶嗎?」馬六可不敢說直接說咒韋小寶死,所以改成了『找閻王聊天』。
韋小寶氣也消了大半,看了看那小子。心想「畢竟是自己乾兒子的手下,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韋小寶又拿出一張銀票,餘光瞟了一下,是一百兩的。韋小寶把銀票遞給那人,笑道「拿去吧,就當是給你的醫藥費了,以後說話機靈點。知道嗎?」
那小子總算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拍馬屁拍馬腿上了,見韋小寶給自己的銀子有一百兩之多,趕緊屁顛的接過來,哈腰賠笑道「龍哥,都是我不好,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惹你老人家生氣了,我該打。」說着又用力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刮子,有了賞錢,他也感覺不到疼了,心中還美的直樂呢。
韋小寶笑道「你是該打啊,說話的時候還是好好想想,你說我老人家,我有那麼老嗎?大夥你們說說我有那麼老嗎?這小子是不是又該打啊?」說着韋小寶又輕輕的踢了那小子一腳。
眾人都羨慕那官差的好運氣,心說。「要是自己也能得到龍哥的賞錢,情願被多打幾下也值啊。」
韋小寶見大夥把人抬走了,眼前只剩下十娘一個人,依舊蹲在角落裏低低的哭泣着。
韋小寶輕輕的走近十娘。用手拍了拍十娘瘦弱的肩頭,安慰道「別再難過了,人都已經走了,再說你自己好好想想,為了他這樣值得嗎?」
十娘愣了一會。抬頭看了看冷清的牢房,仿佛自己的李郎還在,摸了摸地上的乾草,還有一絲絲的熱氣,十娘一下掙脫了韋小寶的手臂,起身喊道「都是你,本來一切好好的,要不是你在邊上添油加醋,要不是你,大庭廣眾這般對我……你無恥。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我…恨…你。」十娘轉身哭着跑出了牢房,韋小寶愣了。
不爽的嘀咕道「這他…媽的算是什麼事啊?我冤不冤啊?」韋小寶有苦難言,看了看,牢房只剩下瘋子在那躺着。
韋小寶走到瘋子身邊,推了推瘋子的肩頭,說道「既然沒睡就起來吧,反正沒人了,走,陪我去喝酒。」瘋子伸了伸懶腰,慢慢轉過身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啊,你又怎麼知道我會陪你喝酒啊?」
韋小寶白了瘋子一眼「發生這樣的事,你能睡着才怪,至於我肯定你會陪我喝酒。因為你的心事也許只有我明白。」
瘋子笑道「好,咱們就開懷暢飲,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明白我的心事。」兩人結伴就去了馬六的班房。韋小寶見大夥都不在,知道都去處理書呆子屍體去了,突然看到順子遠遠的走來。
韋小寶擺了擺手道「順子,準備點酒菜。今晚我要和這位兄弟開懷暢飲,不醉不歸啊。」
順子趕緊點頭答應,撒開退就跑去準備酒菜去了,韋小寶對瘋子道「今晚,咱們就開環暢飲,我的酒量你可不知道啊,想醉都難啊。」說完,韋小寶唉聲嘆了口氣,韋小寶嘀咕道「碰上心煩的事,人家都是借酒消愁,一醉解千愁,我倒好,想喝醉都難啊,這不是活活受折磨嗎?」
瘋子可不知道韋小寶的酒量,畢竟沒在一起大醉過,還以為韋小寶藉此胡吹自己酒量多麼驚人呢,畢竟韋小寶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無賴混子,吹牛打屁裝腔作勢這些一向是韋小寶強項。
瘋子不服氣的笑道「好好好,你也別光耍嘴皮子自個在那瞎白話,待會咱們真刀真槍的較量一番,看看誰酒量不行,看你是不是真的難得一醉。」
韋小寶也不多做解釋,兩人坐定,喝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茶水,這才見順子端着酒菜回來,韋小寶笑道「順子,你可叫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