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所中的催-情藥霸道之極,五日後才算將餘毒解個乾淨,這五日中,駱璟羲始終陪在他身邊。
正月初六這日,駱璟羲在早朝時留下了汪靖琰,命他下朝後去御書房侯着。
汪靖琰在書房裏等了不多時,駱璟羲就到了,汪靖琰迎上去笑道,「不知皇兄叫臣弟來有何事?臣弟正想着離開京都,到南方各郡再耍上一耍。」
駱璟羲神情幽冷,直直地望着汪靖琰,「靖琰,這是朕最後一次容忍你,下一次就不會了。」
汪靖琰面色一僵,愣愣地道,「皇兄?臣弟,做錯什麼了?」
駱璟羲垂下眸子,沉聲道,「除夕那晚的事,是你做的吧?」
汪靖琰怔住了,「皇兄你說什麼?」
駱璟羲邊喝茶,邊語氣平淡地道,「那侍衛已經全部招認了,你叫他誣陷楚涵私-通,這罪名着實不小。」
汪靖琰面色發青,衝到駱璟羲跟前,焦灼地吼道,「臣弟不知此事,臣弟不曾叫人給嫂嫂下-藥,是那人污衊臣弟!皇兄!」
駱璟羲放下茶杯,眸中有寒冽之光驀然閃現,「靖琰,朕方才並未提到下-藥一事,若不是你做的,怎會知曉?」
汪靖琰直勾勾地瞪着駱璟羲,雙拳緊握,顫聲道,「臣弟,臣弟是胡亂猜測的,再說,臣弟為何要害新嫂嫂?皇兄切莫聽信小人的讒言,冤枉了臣弟啊。」
駱璟羲負着手,一步步將汪靖琰逼退到牆邊,「靖琰,朕喜歡楚涵,今生只愛他一人,你這樣侮辱他,朕很氣,也很失望。」
汪靖琰仰頭望着駱璟羲,眼眶也自濕了,「臣弟真的什麼都沒做,臣弟冤枉。」
駱璟羲深深凝視着汪靖琰,嘆息道,「靖琰,你喜歡朕,是嗎?」
汪靖琰身子一震,慌忙低下頭去,「皇兄在說些什麼?臣弟聽不明白。」
駱璟羲掐住汪靖琰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朕從前也不明白,直到那日你見了楚涵。」
汪靖琰痴痴地望着駱璟羲,呼吸變得急促,臉頰上也飛起一抹緋紅。
&兄,臣弟已忍了十個年頭,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拆穿臣弟?」
&為你要害楚涵,朕便容不得你。」
駱璟羲放開汪靖琰,轉過身去,冷冷道,「靖琰,這江山,朕遲早是要交給你的,你知會姑母一聲,叫她毋需心急。」
汪靖琰深吸口氣,撲過去從駱璟羲背後抱住他,哽咽着道,「皇兄,我娘她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從未覬覦過你的皇位。真的皇兄,我只是傾慕你,愛你啊皇兄!」
駱璟羲閉上眼睛,低聲道,「靖琰,朕心中,只有楚涵一人。」
汪靖琰伏在駱璟羲寬厚的背脊上,怔怔落下了淚,「皇兄,那個孌寵有什麼好的?他哪裏配得上你?」
駱璟羲掰開汪靖琰的手,轉身凝望着他,神情肅穆。
&好不好,配不配得上朕,都和你毫無干係。靖琰,休要再做傷害楚涵的事,否則,別怪朕不講兄弟情義。」
汪靖琰抹了臉,望着駱璟羲苦澀一笑,「皇兄,想不到你我兄弟二十餘年,竟比不過一個狐媚的孌寵。臣弟從小便鍾情於你,可你卻從不曾多看我一眼,臣弟哪裏不如那個楚涵了?臣弟氣不過,不甘心!」
汪靖琰言罷,猛的撲到駱璟羲懷裏,踮起腳尖想去捕捉他的唇。
駱璟羲惱怒地瞪起眼,一把將汪靖琰推開,「胡鬧什麼?!」
汪靖琰揚起頭,笑容淒迷,「皇兄,臣弟想不通,那個楚涵,不過就是長了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睛。身份低劣不說,還胸無點墨,臣弟不明白皇兄喜歡他什麼。值得為了他遣散後宮,廢黜妃嬪,削了楊丞相的官爵。皇兄如此一意孤行,不怕滿朝文武以此為把柄,清君側,逼皇兄退位讓賢嗎?」
駱璟羲微微搖頭,淡然一笑,「楚涵的好,朕無需對任何人說,朕既然敢做,就一定敢當。退位讓賢,朕不怕,朕若走了,不是正遂了姑母的心愿嗎?」
汪靖琰驚愕地道,「皇兄你,寧願為了那楚涵,連江山都不要了?皇位也不要了?」
&山?困在這牢籠之中,縱有綿綿青山去不得,萬里江海渡不得,又有何意義?」
駱璟羲說到此處,望着汪靖琰灑脫地笑
37.叄拾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