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罵沒好言,相打沒好拳」,二人話不投機,惡語相向。令皋寶道:「看來,你們兩人都不是打擂台的冠軍;要不,你們在此再打一次,直到打倒一個在地為止;到時,那個獲勝的再來找我,我跟他走便是了。」說着,騎馬邊走。
明知有詐,可是都咽不下這口氣,兩人又打鬥了起來。
幾人擺脫兩個劫殺鬼的糾纏,一路向前方奔去。想到大哥的奇異計謀,關山豹不由得敬佩不已,伸出大拇指,道:「大哥真是好樣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計謀又讓他們狗咬狗,人家自己殺自己,你真是神人!」
令皋寶嘿嘿一笑道:「你用詞不當,那是『自相殘殺』——其實,他們這些人就像是雞窩裏的鬥雞,為了爭得幾粒小米,自相殘殺。我只是利用了他們各自自私的心理,翹起了一塊蹺蹺板,讓他們在蹺蹺板的兩頭翹來翹去,爭個你死我活。當然,這只是雕蟲小技,何足掛齒——」他賣了一個關子,笑道:「你們猜一下,下面的情形會是怎樣?」
雲遮星道:「他們一定是兩敗俱傷,不會再有追兵了。」令皋寶笑道:「此言差矣,等下,他們一定會有一個人追來。」
公主有些害怕,忙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快跑?」令皋寶不慌不忙道:「快跑倒不必,現在已經化險為夷了。若是瞎子勝了,他根本就不是山豹兄弟的對手;若是疤頭勝了,追趕上來,你們二人對付一惡足矣,大家不必多慮。」
他們趕了十幾里路。突然,後面傳來「唰唰」的聲響。大家看時,那疤頭踏着滑輪翩然來到眼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問道:「現在,你有何話可說?」關山豹實在看不慣疤頭的囂張氣焰,提刀縱馬來到他的眼前,說道:「現在可讓我的八卦刀跟你說話。」說着,「咿咿唔唔」大叫着,揮舞着大刀橫砍過去。疤頭猝不及防,滑板突然脫落一塊,忽忽悠悠晃了幾下,栽倒在地。
雲遮星縱身一躍,騎在他的身上,玉龍簪直指他的後腦勺。令皋寶問道:「現在,你有何話要說?」疤頭在雲遮星的身子下哀嚎道:「娘子饒命!你不要刺我,你要是敢刺我,將來你做了我的夫人,我倆同房時,我會刺你更深,我會得寸進尺……刺你一寸,刺你一尺,刺你一丈……刺你個無底洞,刺你個底朝天。」
說着,伸出手來,向她胸口上摸去。
好傢夥,死到臨頭還色膽包天.雲遮星大怒,拔出玉龍簪往下就刺,邊刺還邊叫道:「我刺你一尺,刺你一丈,我刺你個花花太歲,我刺你個尋花問柳,我刺你個水性楊花,刺你個癩頭,刺你個頭上流血,刺你腳底流膿。」
疤頭殺豬般嗷嗷大叫,連喊「饒命」。
關山豹走過去,只是輕輕的一提,疤頭那一百多斤的殼子,「咚」的一下就丟在了令皋寶的馬前。令皋寶問道:「現在,還要拿我這個活木去領賞了嗎?」
疤頭伏在在馬下道:「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講誠信,你的誠信在哪裏?」令皋寶道:「你不是不知道『誠信』是什麼意思嗎?到現在倒講起了『誠信』;好了,我且問你:我哪裏就沒有誠信了呢?」
疤頭道:「你不是說,比武冠軍,可以得到活木……」令皋寶道:「那麼,你是比武冠軍嗎?在比武過程中,你耍花招搞舞弊,完全不顧比賽的公正、公平的原則,我這要是跟你走,我才是最不講信用的人。」
疤頭心有不服,道:「後來呢?後來這一次,我和瞎子比武,我成了勝利者;這下,你應該跟我走了吧。」令皋寶道:「四惡里,你是個最奸猾、最不講誠信的人。比武的時候,你與瞎子計謀:一個得活木,一個得美女。後來你背信棄義,二者兼而要得,你的詭計在別人面前好使,在我面前無用!」
疤頭道:「可是,我的美女呢?」令皋寶手一指道:「美女在你身邊,你只要降服得她住,你就可以把她帶走。」
疤頭對着雲遮星,滿臉色相,道:「美人啊,跟我走吧。」雲遮星愣住了,可是,當見着令皋寶和她使眼色時,她知道,這可能又是他使的計謀,因而沒有多想,跟着疤頭亦步亦趨的向前走。
疤頭翻轉身子,把手搭在雲遮星的肩上,眉飛色舞的笑道:「美人,我的美人兒!」雲遮星一臉羞紅,趁他不備,她取下玉龍簪,正對準疤頭的陰處。令皋寶看的真切,連忙搖手。她不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