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陶淵,也還真是個實在人,答應王彪在白龍崗的瞭望台等候張拓,就一直等着,直到天黑不見張拓到來,這才回去向王彪復命,還主動說,第二天再代替王彪前去瞭望台等候張拓。王彪見陶淵如此,越發認為陶淵這人可靠。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陶淵就來到瞭望台,安心等候張拓的到來,等到晌午時分,仍不見張拓到來,他也不着急,他始終堅信,在約定的時限內,張拓一定會到來,可王彪卻着急起來,見這個時候陶淵還沒有去向他報告,他親自來到瞭望台,老遠見陶淵蹲守在瞭望台,微微點頭。
「還沒有見到張參謀嗎?」
王彪走近後問陶淵,陶淵見了急忙站起行禮說:「將軍不必着急,張參謀應該就到了。」
王彪知道,這雖然是陶淵在安慰他,卻多少有些希望,嘆氣說:「希望吧,要不,我們就真得去飛雪城找他了。」
王彪坐在軍士早先準備下的椅子裏,接過軍士呈上的茶,一邊喝茶,一邊注視遠處的大道。這條大道,也不知道為何被修建,卻因為常年少有人走,路邊長滿荊棘藤曼不說,路中間也全是青草,都快把路面給掩蓋起來了。
「將軍,要不我們來下盤棋吧。」
陶淵見王彪神情焦慮,有意轉移王彪的注意力,向王彪提議,王彪是個象棋迷,聽了陶淵的話,看向陶淵說:「你會下象棋?」
陶淵笑說:「還湊合了,只要將軍不是太狠,小的自信還可以陪將軍周旋一二。」
「行啊,這麼自信。來來來,我們搞三局,三戰二勝,你要贏了,我請你喝酒。」
見王彪如此有興致,陶淵很高興,急忙上前,和陶淵對戰起來。不過,陶淵一邊下棋,一邊始終注意查看遠處的大道上有沒有出現張拓的影子,精力並沒有完全放在象棋上,王彪卻不像他,下起象棋來,可什麼都忘了。
「將軍!嘿嘿,陶淵,這下你可輸了。」
陶淵見自己確實被將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還是將軍厲害,小的實在不如將軍。」陶淵哈哈一笑說:「那是,你要如我了,那你還不當將軍了?來來,還有兩盤,這會我讓你一匹馬好了。」
王彪說着,重新布子,真把一匹馬拿掉,陶淵微微一笑,其實,他的棋藝並不差,認真下,可不一定會輸給王彪,只是他想要逗王彪開心,才故意輸給王彪,這回見王彪讓他一匹馬,他打定主意不能再輸,否則,可能讓王彪小看不說,還會讓王彪失去和他繼續下下去的興趣。
「咦,陶淵,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啊,這麼樣就讓我動彈不得了?」
走了十九步,王彪見自己的老將再無處可走,已然輸了這局,心裏暗暗吃驚。陶淵笑說:「這還不是將軍讓小的?」
王彪卻說:「不行,你小子剛才定是讓我了,這回我不能再讓你馬,來來,還有第三局呢,前兩局我們算是打平了,輸贏就在這第三局,你小子可不許再藏着掖着了,否則本將軍饒不了你。」
王彪都這樣說了,陶淵那還敢留手啊,也罷,就放手干吧。
「將軍請!」
陶淵要認真和王彪干一盤,倒不好先走,王彪見了卻說:「你先吧,本將軍難道還佔你便宜不成?」
陶淵聽了微微一笑說:「將軍,那小的就不客氣了,當頭炮。」
「小子,夠狠嘛,起手就來當頭炮,很有勇士的風範,好了,我舍個中心兵給你好了,我飛象。」
王彪沒有像象棋口訣說的那樣「當頭炮,把馬跳」,而是選擇了先飛象。
「將軍既然甘願捨去中心兵,我可不能不知好歹,就吃了將軍的中心兵呢,我且先跳馬好了。」
陶淵並不要王彪的中心兵,王彪見了,點頭說:「不錯,不貪功冒進,有點意思。既然如此,我也出馬,這中心兵,你不要,我就不再給你了。」
……
兩人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下着,不知不覺下了三十餘步,走入了僵局,兩人都不敢讓步,誰讓步,誰就得丟一個大子。兩人棋力相當,一旦丟了大子,又沒有搶到步驟,那還不輸?
兩人皺着眉頭思考,陶淵卻不時看遠處空蕩蕩的大道。
「咦,將軍快看!」
這時,遠處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