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浪與岩魔領主大戰之時,郁木洞福地福地第一層區域的龍骨荒野上,玄道宗等五宗的弟子差不過兩百多人,正在打掃戰場。
骨二和骨三提着骨刀分站南北位置,威風凜凜,讓人不敢逼視。
白骨殿的上百名武者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丟在地上沒人管。
這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道武者,此刻都乖巧得像個綿羊似的,沒有任何人敢囂張。
事實上,他們想不做綿羊也不行,被納蘭紫煙的鎖鏈抽打了一頓,一個個筋斷骨折早已經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潺潺流淌的小溪旁,楚傾城和血翼魔教的幾個人勾肩搭背,親熱的仿佛是多年戰友一般。
而骨三就站在一旁使勁的磨着骨刀,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血翼魔教的一群人看看骨三,嘴裏直發苦,卻還要陪着笑。
「你們順着這條小溪一直往前,到了一條瀑布邊上之後,往北而去,一直走就可以看到離開龍骨荒野的路了。」楚傾城燦爛一笑,指着牆面對血翼魔教的人說道。
血翼魔教的一群人紛紛抱拳感激:「多謝楚兄指路,感激不盡,後會有期!」
楚傾城面帶笑意,一直目送着這些人消失在視線盡頭。
陳天賜嘴裏叼着根青草走到了楚傾城身邊說道:「血翼魔教跟我們是聯盟,這樣對待他們似乎不大好吧?你讓他們跑到妖獸巢穴當中去,這十多人恐怕沒幾個能活着出來呢。即便是不結盟,也沒有必要樹敵啊?」
楚傾城笑得更開心了:「每次有人問路我都是瞎指的,第一是因為我根本不認識路;第二是我想給人們一個教訓……不要相信長得帥的陌生人!」
「再說了,我指了這一條路,他們完全可以不走的嘛。」
陳天賜頓時一頭大汗。
這個傢伙,讓骨三跑邊上來磨骨刀,還說人家完全可以不走。
血翼魔教的人敢不走這一條路,恐怕立馬就會被直接幹掉,哪裏敢不聽他的話?
這時候,納蘭紫煙走了過來說道:「魔道中人背信棄義,口頭上的協議哪裏有什麼用處?所謂的聯盟,不過是因為彼此是敵人的敵人而已。」
「你也看到了,當我們遭遇危機之時,血翼魔教的人都在一旁看熱鬧,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幫上一把。」
「直到骨三出來,他們見勢不妙,才裝腔作勢的過來幫忙……骨三若是不出現,我敢肯定,到了後面對我們最大的威脅不是白骨殿的,而是血翼魔教的這些人!」
「讓他們去妖獸巢穴把那一群妖獸引誘出來,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沈劍鋒探頭過來說道:「說的對!」
楚傾城看了一眼沈劍鋒,不僅一愣:「你怎麼被人打得跟個豬頭似的?現在這些傢伙被逮住了,去報仇吧。」
他不說則以,一說這話,沈劍鋒滿腔委屈頓時便是爆發了出來,鼻涕眼淚一起出,帶着沖天怨氣吼道:「報……報什麼仇,又不是被他們打的,是被商笑然和蘇蓉打的!」
「你說你,什麼人不學,你去學田昊?怎麼了,偷看人洗澡了?當真該打!」楚傾城說完欲走。
沈劍鋒一把拉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那兩個妞說我一會是男人一會是女人,說我被鬼魅附體,不由分說就往死里揍……嗚嗚,打得我好慘!」
「呃,被她們打得話,你拉着我我也沒辦法……我去尋找我的幸福去。」楚傾城面色突然一變,仿佛內急找茅廁一般,急匆匆走開。
中間地段,燕七提着一名白骨殿武者的領子,將後者直接給提了起來:「嗎的,須彌戒裏面就這麼點東西,你們靈石和丹藥都藏哪去了?快點說!再不說打暈你!」
燕七說着,一拳砸在那人腦袋上,直接將他砸暈了過去。
田昊和戰無極幾人都看着燕七。
燕七聳聳肩,一攤手道:「別看着我,不是我厲害,是他沒用。」
眾人:「……」
在這邊鬧哄哄的時候,楚傾城正慌不擇路的往叢林裏面鑽。
這龍骨荒野當中幾乎很少這種才一米多高的灌木叢,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