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走不通的路,只有想不通的人。.
素葉相信每個女人一出生都有公主夢,沒哪個女人想要張牙舞爪地去跟男人爭世界,可經過現實的打壓和錘鍊,大多數的公主夢都折戟沉沙。安於現狀的從公主變成了主婦,不安現狀的從公主變成了戰士。
也許姚梅想通了,所以她選擇了在男人的世界裏一決雌雄。
素葉沒有看不起這種人,反倒佩服她佔據了成功的高地,不管手段如何,目的已經達到。只是,出於職業習慣和女性敏感度,她可能不會與姚梅成為朋友,一個目的性極強的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然成了女人的公敵。
所以說,有姚梅在場,自然就不需要紀東岩出手。見年柏彥要走,姚梅馬上上前,「我知道年總時間寶貴,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難得見面,哪怕給我幾分鐘也行。」
素葉停住腳步,看着姚梅的側臉,她雖笑着但眸間多少染了點迫切,也許那句話是對的,女人何必為難女人?想着,她看向年柏彥輕聲說了句,「姚製片盛意拳拳,要是再婉拒就太不近人情了,我看倒不如好好聊聊。」
年柏彥原本是打算帶着素葉一同上車離開,見她從紀東岩身邊走向他時,心口的不悅也漸漸消失,可沒想到她會停步規勸,一時間臉色看上去有點沉了。
紀東岩是個見縫插針的主兒,一聽這話立刻上前爽朗大笑,「年總,你也別急着拒絕,我看這次挺靠譜,你也有點耐性聽人家姚製片好好介紹一下,我可是很期待跟你共同合作。」話畢便拉過素葉,衝着她邪魅一笑,「我看你還是別打擾你姐夫談正事了,走,打球去。>
素葉沒拒絕,任由紀東岩拉着自己朝果嶺那邊去,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年柏彥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姚梅像只蝴蝶似的差點貼他身上。不知怎的,有一點悵然若失,感覺糟糕透了。
紀東岩停了腳步,直接席地而坐,素葉見他不走了略感奇怪,「不是去打球嗎?」
&紀東岩在身邊的草坪上拍了拍,仰頭看着她,迎着光,他的臉頰看上去也有點一本正經兒了。
素葉看出他有話要說便坐了下來,他卻順勢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沒等素葉反抗就冷不丁說了句,「小葉,你不跟我沒有關係,但絕對不能跟他。」
&素葉一愣,轉頭看着他。
兩人因為坐得比較近,待她扭頭時,兩人臉與臉的距離更縮小了不少,近到她可以清晰看到紀東岩polo衫領口下壁壘分明的胸膛,也近到她可以輕易捕捉到他眼中的嚴肅認真。她有些尷尬,不知是因為離得太近還是他的話太一針見血,勉強扯了扯唇角,「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跟你跟他的?」
&不是喜歡他嗎?」紀東岩皺眉。
素葉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語調微微提高,「誰說我喜歡他?」
紀東岩看了她半天,手臂猛地收緊,「你就當我胡說好了,總之,年柏彥那個人你還是離遠點,越遠越好,他怎麼說都是你姐夫,你還想背負罵名嗎?別說他年柏彥結了婚,就算他沒結婚,他也絕對不是你喜歡的對象。」
&什麼?」素葉反問。
紀東岩挑眼看了遠處,她也順着他的眸光看過去,陽光拉長了年柏彥的身影,高大瀟灑,卻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姚梅看上去熟絡非常,一個勁兒地在他身邊不知說些什麼。
&柏彥這個人,沒心的。」耳邊,紀東岩的解釋有些寒涼。
素葉驀地轉頭對上他的眼,一時間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華兒女千千萬,何必在意他一個?」紀東岩突然又笑了,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現在跟我面對面近距離接觸,有沒有感覺到我也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他轉移了話題。
素葉卻不想跟他瞎貧,想了想道,「如果這話是從年柏彥的朋友口中所出,我會考慮,但出自敵方對手,我是不是要質疑一下了?」
&葉。」紀東岩有點無奈。
&你負責大中華區的業務後,幾乎每一個行動都與精石頭集團爭鋒相對,就算接下來要競投的鑽石礦也是如此,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素葉湊近他,近乎面貼面了,一字一句道,「我在想,究竟你跟年柏彥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趕盡殺絕?」
他這個人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