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怕誰

    葉淵的這句話落下後形同一枚核武器,周遭人的反應均像是被扔進了核反應堆,他的女伴征楞地看着林要要,林要要身邊的丁司承驀地皺眉,林要要本人則條件反射地炸了鍋,衝着葉淵就翻了臉,毫不客氣地冷喝,「不要臉的男人,誰跟你同床共枕過?」

    &抱歉,是我詞不達意。.」葉淵的神情就像是無心扔了那枚核武器的罪魁禍首,明明闖了禍卻又打算輕描淡寫全身而退,舉手做投降狀,「我的意思是,在法國的時候我躺過你的床,還枕過你的枕頭。」

    英挺的眉又隨即一挑,又來了個峰迴路轉,「怎麼想都覺得『同床共枕』這四個更適合形容我的意思。」

    有些時候,往往是清白的事,但經過有心人的口中一解釋反倒變了味道,正如葉淵的話,可謂越描越黑了。

    &林要要有一種撲上前咬斷他喉管的衝動,但礙於公共場合,更何況丁司承還在身邊,生怕他的誤會,她轉頭看向丁司承,眼神急切,「司承,你別聽他胡說,我跟他不是他形容的那個樣子。」

    葉淵這才將目光落在丁司承身上。

    如果這是一組外景拍攝,那麼此番鏡頭拍攝出來的畫面壓根就不需要再做處理。透過高檔的商場櫥窗,可見兩個身材同樣高大魁梧的男人直面而立,身邊各站一名或妖嬈或美艷的女子,四人構成了最唯美的視覺空間,尤其是葉淵和丁司承。

    葉淵逆着光,唇稍微挑時的壞清晰可見,他臉頰的每一處輪廓都甚為流暢,而丁司承是背對着光,細碎的光影只及他的肩膀,但很快他便打破了這幅畫面>

    他側臉看向林要要,緩緩地,唇稍泛起柔和,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髮絲後,便又看向葉淵,淡淡的笑始終逸在嘴角,「葉公子,公共場合為難個女人太不應該了吧?」

    葉淵的目光在丁司承身上定了定,性感唇稍一揚,「你是?」

    &司承,素葉的導師。」他故意提及了素葉的名字,不冷不熱地衝着他一伸手。這個男人之前他不是沒見過,那次過後總覺得眼熟,後來才想起他就是素葉同父異母的哥哥,葉家唯一的男丁。

    葉淵略顯驚訝,沒成想他會與他妹妹認識,伸手與他相握,「幸會。」


    &有——」丁司承鬆手,話鋒一轉,伸手摟過林要要,「如果要要在之前有得罪過葉公子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要要性子急,可能什麼時候闖了禍都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我不得不出面為她墊後。」自後一句話雖說詞意含帶無奈,但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男人語氣的寵溺。

    葉淵含笑看着兩人的親昵狀,「哪裏,丁先生客氣了。」

    &我們就不打擾了。」丁司承拉過林要要的手準備走。

    &葉淵在身後叫住了他們兩個,見他們回頭後笑容擴大,「看得出你女朋友挺喜歡這家店,我們走便是。」

    &一直沉默的女伴一聽急了,八成是對那件小黑裙情有獨鍾。

    葉淵卻沒搭理她,徑直走出旗艦店,那女伴見狀自然也不敢多加逗留,狠狠瞪了林要要一眼後趕忙追上葉淵,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彎,猶若滕曼似的纏在他身上。

    &歡哪件就買哪件。」丁司承重新坐在沙發上,輕聲說了句。

    突如其來的小插曲令林要要失去了購物的興致,走上前,小心謹慎地看着丁司承,「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誤會我了?」

    天知道她是很想衝到樓上的家居區去買一把不鏽鋼菜刀,狠狠剁了那個原本在天上飛卻不知怎的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口無遮攔的話縱使說者無心聽者也會有意,更何況他肯定是故意的,林要要深信這一點。

    淵同身毫看。丁司承將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納入眼底,輕輕一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要要,我了解你所以相信你,放心,我真的沒誤會,也沒生氣,如果真生氣了我剛剛就走掉了。」

    &的?」她試圖在他眼裏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的不悅。

    &的。」丁司承抬腕看了一眼,催促道,「快去挑衣服,不是說還要吃華貿那家的牛排嗎?挑完帶你去。」

    &林要要這才將心放肚子裏,美滋滋地繼續挑着衣服,等最後選定了兩套時不經意問了句,「對了,你剛剛稱呼那個男的葉公子?這年頭姓葉的人還真多,滿大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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