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逍遙樓,就已經聞到撲面而來的酒香。歌聲裊裊,似煙似醉,既然來解悶就該盡興。皇鑫輕抿的嘴保持着上揚的弧度,淺淺的笑意不僅蕩漾在嘴邊,也似乎融入到了朗若流星的雙眼。
他二人剛到逍遙樓門口,燈火迷離,樓中幾個纖腰長腿的歌女見他二人品貌非凡,早就暗自喜歡,如繁花般擁簇而來。
皇鑫來的本意就是解悶,飛揚一笑,對韓景天道,「去喝一杯。」
幾位曼妙的女子端着醇香的美酒,皇鑫很快的一飲而盡。瞥見韓景天,也是平靜的喝着酒,沒多高的性質。
一位薄紗粉裙的女子伸出縴手,又給皇鑫酌酒。
皇鑫伸手接過,看着窗外的繁華夜景,道,「你們先下去吧。」
逍遙樓的姑娘雖然都招搖撫媚,十分放得開,但也是最善解人意和聰明的。一句話,幾個姑娘會意,互相示意了幾眼。有說有笑的慢慢離開,言語間不離對這兩位公子談論,幾個暗生情愫的還頻頻回眸再顧。
人都離去,聲樂缺不絕。皇鑫自己給自己酌滿一杯酒,暢快地喝下,笑道,「你怎麼到這裏還是神色不改,倒也開心點。人家姑娘給你酌酒你也不理。」
韓景天道,「我一向如此,也不懂得靈巧應變,倒不及你討姑娘歡喜。」
皇鑫嘆道,「你說你在這煙花柳巷裏不想着漂亮姑娘,又何必跟着我來呢。」
韓景天道,「我在想那佛面閣主是什麼血脈,竟然會使用玄冰之氣。」
皇鑫瞥了他一眼,道:「到這逍遙樓還想着這些的,也就只有你這麼死板正經的一個人了。不過那佛面閣主倒不是靠什麼血脈。」
韓景天來了興趣,皇鑫道,「那佛面閣主形容如枯木一般,你我都是修煉玄氣之人,他血脈中若是有修煉玄冰之氣的根基,又何至於此。」
「那訣譜竟能另人逆天修玄。」韓景天的目色為之一斂。
「是啊,不過不順應天道終是不成。」皇鑫不以為意,又飲下一杯。
韓景天的右臂還有傷,那絕凜的玄冰之氣,確實對修玄之人誘惑極大。道,「佛面閣主修煉玄冰之氣反被吞噬身體,密室一戰那一身玄力也是廢了……」
皇鑫臉色也變得深沉,望着手裏的酒杯,道,「天宗的訣譜必須要回到天宗族人手中,否則也只是禍害人間。」
韓景天盯着他,目中放出瑟瑟寒光,質問道,「難道你不想得到那份力量?有血脈天資之人,定不會被反噬。」
皇鑫嘴角勾起一抹略顯深意的笑,道:「水滿則溢,月圓則虧。我怕到時候我的樣子會把漂亮姑娘嚇跑。」
皇鑫也感覺到韓景天銳利的目光,一皺眉,聳了下肩,奇怪道,「你那麼盯着我幹嘛。」
韓景天的語氣中透着憤怒,道,「至尊霸氣,是多少像我這般人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你擁有了,卻說得輕巧,有如兒戲。」
皇鑫突然覺得氣氛不是很好……他仰頭盯着窗外天際的一輪皓月,道,「我心底真心佩服過一個人的強大,那人雖然只有五行之氣,卻是真正的天才,戰神,七年前,他對於大戰的貢獻絲毫不遜色於我那威武的父皇,還有天宗的上官伯伯……」
韓景天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心底也不由得敬佩,道,「他的事例,給了多少沒有血脈淵源的人以激勵。大戰後他隱跡埋名,能在賭場遇見真是意料之外。現在回想那一日雖然未見訣譜,看到的都是不了得的人物。大家因訣譜相識,若是訣譜不現身,我們怕是也不會分散。」
「那佛面閣主,你之前有過多少了解?」訣譜的線索都在閣主身上,皇鑫突然想了解這個人。
「我在替他主事賭坊前,探聽過,佛面閣主曾經有妻有女。不知經歷何變故,死了妻子,女兒也不知所蹤。」
韓景天的話一說完,皇鑫突然有所察覺,道,「你們進今日都在言那狼女像閣主,莫不是……」
韓景天抬起頭,兩人目光一碰,立馬會意,頓覺得大有可能,道,「說不定他女兒失而復得,他會講訣譜下落如實相告,我們走!」
「誒誒誒…」皇鑫攔住了他,道:「到這兒急着回去做什麼,再說了那閣主玄力盡廢,哪會那麼快醒。」
皇鑫笑道,「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