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淡淡地轉身,仰頭看着高過萬丈的神台第二級石階。
第二關,他已經走到第二關了,現在第二級石階上已經站了不少人,在那裏都有戰鬥開始了,更強者們已經開始了第三關的爭奪。
越向上走,才會離神之禁地越近。
周路眼中火熱,雙膝一屈,嗖,一道流光向神台第二級石階上飛去,身形如一隻大鳥越飛越高,雙腳在石壁上連踩,一記縱身就站到了第二級石階的邊緣。
站在這裏,就代表着一種更近一步的資格。
而就在周路剛剛掠上還未站穩的這一瞬間,一道華燦的刀光悄無聲息迎頭斬至,刀光快的就如一抹幽靈,又如死神鐮刀,詭異而慘烈,刀中濃濃的殺氣仿佛可以一刀將這座神台斬成兩段。
嗡,刀光已至,銳嘯聲方才傳至耳中。
周路被這樣的殺氣刺激的渾身寒毛乍起,一股激寒從背部直衝頭頂。
「好快的刀,好陰毒的刀。」
這一刀一點後手都未留,完全是報着一刀斬殺,將周路置於死地的目的。
從這一刀的刀風中來看,揮刀之人簡直如和周路有着刻骨銘心的深仇大恨一樣,不為比賽,只為殺人。
周路雙腳牢牢釘在地上,上半身向後疾擰,嗡地一聲刀光撲面而過,如果不是這一年中周路的實力突飛猛進,恐怕這一刀就將他橫斬於此。
唰,持刀的手在半空中手腕突轉,橫掠的刀光霍然改為下斬。
周路上半身還在後仰,一隻腳在地上疾點,如陀螺一樣一下子旋轉了出去,一抹火光,周路貼地平掠到了擂台邊緣的另一邊,一記鐵板橋,周路匆匆站直,那邊的刀芒轉向如附骨之蛆一樣地疾至。
一陣疾風驟雨,刀光在周路眼前燦爛的綻放,步步殺機步步慘烈,搶得一份先機之後,那人就要將周路逼到絕境,就要用盡全力將周路斬殺於刀下。
周路連躲連閃,他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持刀之人的模樣。
周路承認,這個偷襲暗殺之人的刀法太過玄奇精練,比他方才打敗的那些人都強大的太多,每一招每一式都迫周路不得不救,甚至有好幾招差一點就將周路徹底逼的極限,讓周路飲恨刀下。
血河刀經。
周路終於在拼命轉身,以袖袍被刀芒斬成兩截的代價中喘過一口氣,他的力氣還未調均,只得有多麼真元用多少真元,一揚手,暗夜刀將血河刀經的神髓發揮出來向前斬去。
噹噹噹噹……
一陣激烈的金鐵交鳴,周路匆促下迎戰,全身被震的發麻,氣血逆涌險些吐血,暗夜刀也幾乎快要拿捏不住被人家刀芒震飛。
借這樣的絞殺抵擋之力,周路終於有一絲餘暇飛身暴退,憤怒之極地向前看去,對面站着一個紅袍青年,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兇悍之色,薄薄的嘴唇,唇上一顆痣,讓他的兇悍看起來就有一種刻薄。
「周路,我向你挑戰。」
直到這時,那個紅袍青年方才刀向前伸,指着周路向他挑戰第二關。
「去你媽的,挑戰你媽啊。」
周路暴怒地罵道。
如果不是他方才閃避的夠快,他都被人殺了,這個時候才說挑戰,卑鄙之事做盡再故做正大光明?
周路的罵聲讓那個紅袍青年的一張臉瞬間就變得腥紅如滴,他的眼中也一下子就燃燒起無限的瘋狂。
「周路,休得猖狂,你可知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周路大喘着氣又罵,不過周路心中也一愣,他隱隱地覺得,這個紅袍青年有一種頗為面熟的感覺。
紅袍青年憤怒的眼眸充血,額頭青筋暴跳着:
「我叫南華,南風特使是我母親。周路,你知道我今天為何專門找上你了吧,那日你公然頂撞我母親,讓一位堂堂的特使受你這種卑微低下的螻蟻之辱,我母親身份太高不能對你如何,可是,我卻可以,周路,今天我要將你的一切名聲踐踏於腳下,讓全天下看看,其實你的驕傲狗屁也不是。」
原來是他。
周路一下子明白過來。
「媽的,又是一偏執狂,果然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