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衣的神色有點尷尬,說實在的,和年紀尚小的習芸比試中難分勝負與他輸了有什麼區別,他道:「我也記得你,原本在極樂宗我就想與你比試比試了,不過,看你累得……所以就……」他話里語意未盡,但誰都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這種赤裸裸的表白真是夠了。
習芸不知為何心裏微微有點不爽,不由得漸漸回憶起當初在極樂宗與他打的那一架了,想着想着就有點手癢,恨不得再與他打上一架,不過,她忍住了。而且她對於白簡衣的記憶實在是佩服,記得顏柳之應該不奇怪,但是連她這個路人甲都能記住,還一副很熟的樣子,就不知道是為什麼了,而現在,又在向顏柳之獻殷勤,而顏柳之還一臉受用,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女。
習芸心裏有氣,拉着習辰坐到了一邊,看着他們兩個怎麼演戲,而嘿!他們還就這樣演下去了。
先是敘舊,敘舊的事無關乎就是極樂宗的事情了,然後互相誇來誇去誇了半天,你謙虛我恭維……習芸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再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長空洞府的事情,只是涉及到機緣的之後,他們都很有默契地轉移了話題,開始打牌了。
顏柳之招呼習芸他們過去,習芸道:「我就不來了,牌技那麼爛,陪你們玩我得死多少回,習辰你上,加油!」她說着向習辰眨了一下眼睛 。
習辰沒有拒絕,習辰都上了朦就更不能拒絕,他得幫襯主人的弟弟啊,而且主人那神態明顯是要看熱鬧呢,他能拒絕嗎?
白簡衣見習芸不上,朝她嘴角微微一勾,眼裏莫名的流光一閃而逝,習芸嘴角向下一撇,裝無辜臉。
習芸可以肯定剛才白簡衣一定一直在看他們打牌,不僅將出牌方式摸了個透。甚至還能洞察先機,起初他的手法還有點生疏,但是越到後來,尼瑪連顏柳之斗要甘拜下風了,四個高智商的打鬥那可真是跌宕起伏波瀾壯觀,習芸看得目瞪口呆無比崇拜。
四個人各有勝負,習辰畢竟年紀小,所以輸的次數多於其他人,後來習芸看他都出汗了,道:「辰兒。你是不是累了。下局別來了。」
習辰微微一笑。道:「姐姐,我不累啊!」見習芸的表情瞬間變得委屈又心疼,他又接着道:「不過,姐姐不希望我打我就不打。」
臭小子!不過他那麼聽話。她還是很高興。
習芸沒想到只是玩樂的鬥地主,讓他們玩起來就變得那麼高智商和不可捉摸,這牌一般來說不是比比誰的運氣好嗎,她以前機打的時候運氣好點都能贏的呢,真是。見到習辰都出汗了她才知道尼瑪這群人玩個牌都要燒腦子,玩命呢。
白簡衣見習芸如此,道:「怎的,居然心疼了?」
沒等習芸想好怎麼回答,顏柳之接過了話頭。道:「習師姐和習師兄可是親姐弟呢,她不心疼誰心疼。」白簡衣看了顏柳之一眼,笑道道:「看來,顏師妹對他們很是關心呢。」
顏柳之道:「那是自然的,他們雖說修為比我小。畢竟年紀還小,我總得看着他們,不然不放心。」
習芸吐槽不能,顏柳之怎麼說話呢,誰讓她照看着了,他們有朦有朦呢,不過不能否認顏柳之真的很有長姐氣派,而且升級為紫雲峰的內門弟子之後,在天山門越發有威信了,如果不是習芸和習辰的修為一直在她之上,他們恐怕就要降級為師弟師妹了,再加上紫雲峰是掌門師尊所在的主峰,形勢只會對他們更加不利。…
顏柳之在天山門的時候就一直是樂善好施的模樣,幾乎對每個弟子都不吝嗇關懷,說習芸和習辰被她照看,其實也不誇張,她的年齡確實比他們大。
白簡衣一臉溫柔地看着顏柳之,道:「你真是我見過最單純善良的女孩。」習芸聽了這話面無表情地咽了咽口水,不由得開始腦補,白簡衣說出這句話真的只是巧合嗎?
而顏柳之低下了頭,似乎被他的話誇得害羞了,可習芸明顯發現她的嘴角抽了抽……所以其實她也被這句話噁心到了吧。
習芸更加疑惑了。
顏柳之道:「什麼單純善良,白師兄真是說笑了。」
白簡衣道:「怎麼會,這是我的心裏話,真的不能再真了。」顏柳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將手裏的一副牌打出,下家正好是白簡衣,她道:「白師兄,該你出牌了。」白簡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