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討饒:「小僧知錯,看在和尚法器已毀的份上,算了吧。」
凌飛罵道:「算個屁!收我元神之時,怎麼不算了。」
和尚心曉此事實難善了,心生逃念,躍身欲離。
來不及了,已是洪河決堤,騰起的身子被削去一臂,顧不得失臂,縱身跳下。凌飛執劍奔追,了無失去一臂,疼痛難忍,行不快。凌飛劍至,削下一腿,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了無單手拿出兩支銀針,扎在靈氣,關元兩穴,傷口頓時止流。凌飛視其少臂缺肢,實不忍心痛下殺手。
長這麼大雞都未殺過,殺人何能下得去手。
了無此時再顧不得什麼,嘶聲哀叫:「凌道友……凌兄弟……凌哥……凌大爺……饒命……」凌飛忽想:「這禿廝如此陰險,留着日後是給自已找麻煩,乾脆殺了。」一咬牙,拿定主意,劍刺了無。
一條黑影如電閃過,蒙着面,將劍抓在手,道一句:「快走!」拉凌飛入得土中,快速移動。
不一會兒,郊外廢棄工廠,兩人跳出。那人在地上八個方位,分別貼了八張符,拿下面罩。
凌飛見是郝其人,怕被誤解,連忙解釋:「郝師傅!那和尚暗算我,不得已才下此狠手。」
郝其人道:「不必解釋,我已知曉,你二人鬥法之時,被人盯上,晚走一步,會有性命之憂。」
凌飛最擔心被裘卜巳盯上,那一夜凶景復映,駭問:「什麼人盯上我了?」
郝其人道:「我見那人也是和尚,修為不低,你與了無初斗之際,我正好路過,隱藏氣息旁觀。發現樓壁藏有一人,貼在牆上,無有靈氣散發。我也不知是誰,直到你轉危為安,追下樓來。那人跟在你後,和尚饒命之時,那人拿出一件法器。像是一個金木魚。我視情況不妙,速帶你離,估計也是密宗那群歹貨,你這一身罡氣被擊中,直接就是個廢人。」
凌飛嚇出一身冷汗,即時跪倒,感激:「好險,好險!多謝郝師傅相救。」
郝其人雙手托起,道:「不必客氣!念在你我同鄉,該當救之,日後,切不可與人隨便動手,免有性命之憂。我歷世這麼多年,深知行事陰毒,當數和尚!在你修為低的情況下,切不可招惹那幫禿廝。」
凌飛不甚明白,問道:「難不成和尚都是壞人?」
郝其人道:「不是!有些得道高僧,行事光明磊落,多數賊子不安本分。當年接引道人修成金身,創立佛門,所傳法門純陽至剛。修行須:靜心,平氣,不可貪念紅塵。所著之佛經,也是讓人了無雜念,物事兩忘。有些高僧在修道之時,為了放下這大千世界,紅塵紛擾。有隱遁山林,不見世事,有的自宮,但,不安分者居多。」
凌飛聽得好樂,止不住笑道:「自宮!」
郝其人道:「對!自宮,禪門所傳之法,純陽至剛,難免物極生反。天地萬物,一陰一陽,孤陽不生,獨陰不長。失去平衡,不能自我調節,後果十分可怕。佛門中有些不安分者,難耐孤陽純火,則會采陰補陽。許多無辜婦女遭殃不說,最可恨這些賊子最愛處子。想:你也明白,為何歷來典籍,香艷小說、野史、雜文都講到和尚,非是空穴來風。為何史上會有滅佛運動,其根本都是有源頭,只怪那些不安份的人,惹到了帝王頭上。」
聽郝其人一一闡述,凌飛不住點頭。
郝其人突問:「你師父是誰?」
凌飛不敢隱瞞,如實說道:「裘卜巳!」
郝其人眉頭微蹙,道:「原來是延安府的賊子。」
凌飛驚問:「您認識?」
郝其人道:「二百年前見過一面,那賊子行事陰險,我與他並無來往。」凌飛回想那夜,緊握拳頭,想摸清裘卜巳的底細,問道:「郝師傅!我與裘卜巳不共戴天,卻對其不了解,給我講講吧。」郝其人道:「他的事,我不願齒及。」
凌飛再三央求,郝其人終娓娓道來:
「兩百年前六月十六,我應同鄉崔判之約,遠赴酆都,為他祝壽。崔珏乃潞安府人,因鄉交識,與我私交甚篤。為人低調,處事剛正不阿,頗喜寫詩做賦。當時在場有人曹——微征,人曹與崔兄弟有知遇之恩,千百年來位列仙班,不忘舊恩。從鎮元大仙處討來一個人參果,不忍獨享。我與人曹至時,方才拿出來
第十一章:二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