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雪花驄

    初夏。艷陽天。

    正是牧草肥沃的季節。楊家馬場顯得格外的熱鬧。這裏不但有天下品種最齊全的馬匹,更有千金難求、百年難遇的名馬——雪花驄。

    那是楊霸天在山谷里苦苦追蹤八個月才馴服的好馬,傳說是大宛的汗血寶馬和塞外千里馬雜交品種,天下間再難找出同等優良的馬。

    雪花驄,一如它的名字,全身比雪花還要潔白。它也好似乾淨清爽的,從不與馬廄里五顏六色的馬匹在一起。

    楊霸天格外疼惜它,不久之日它就要作為新婚禮物獻給御劍山莊少莊主連城璧了,所以更是萬分小心。

    這幾日更是有上百個帶刀的鐵甲護衛日夜不休地守護着它,因為一張特殊的短箋:

    「聞君有汗血寶馬,日行千里,名貴至極,不勝心嚮往之。今日午時,當御風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這張短箋此刻就平鋪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從戶外透過的陽光,將淡藍的紙映成一種奇妙的淺紫色,也使那挺拔的字跡看起來更瀟灑。

    信上沒留姓名,卻畫着一隻對月嚎叫的狼,這富有調皮意味的圖,已經足以證明這張短箋是誰留下的。

    楊霸天此刻就坐在桌子旁,黃色而富有男人氣概的臉,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的扭曲着,眼睛瞪着這張短箋,就像是瞪着閻王的拘票。

    精緻的花廳里,還有兩個人,一個二十左右年紀,濃眉大眼,留着新發的鬍鬚,正搖着頭在門口走來走去,也不知走多少遍了。

    另一個全身鐵甲,執一長劍,仿佛亘久以來就站在那裏,銳利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花廳外的寶馬。

    那年輕人走過桌子,拿起那張短箋,冷笑道:

    「這算是什麼?請帖?光天化日之下憑一張紙就想把雪花驄牽走?」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道:「蕭十一郎啊蕭十一郎!你未免太不把我楊家放在眼裏了……」

    「開泰!不可輕敵!」楊霸天厲聲道:「你可知就憑這種同樣的紙,他已經取走了多少奇珍異寶?給你說多少遍了,還是毛毛躁躁,一點也沉不住氣。」


    「爹,你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要是真能當着你和毅叔的面把馬給偷走了,我倒真佩服他。」楊開泰雙臂抱在胸前,輕蔑的說道。

    那鐵衣人微微一笑,對着楊開泰說道:「開泰,你爹說的有理,這大盜蕭十一郎確實非等閒之輩,不過江湖上很少人知道他的底細,包括他的來歷,武功。」

    「管他什麼武功來歷呢,我就真不相信天下間還有武功比我爹和你高的人,就算是連城璧……」

    「放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連少莊主的名諱是你叫的?咱們楊家能有今天,還不是靠御劍山莊?」楊霸天拍着桌子,如晴空霹靂。

    「我倒沒覺得他們「御劍山莊」厲害到哪裏去,再厲害能和「無極逍遙門」比嗎?「楊開泰雖然低下了頭,嘴裏仍在不住地嘀咕。

    「唉,你這孩子,怎麼能把威震八方的御劍山莊和十惡不赦的幫派相比?再說,那『逍遙門』的作惡之人,有哪一個有好下場?」

    楊剛毅搖着頭,替楊霸天有這麼一個夜郎自大又不太懂事的兒子感到惋惜。

    而在花廳外,一朵烏雲不知何時遮住了太陽。天色陰沉,看來要下雨了。

    突然一聲霹靂如蛟龍出世,楊家的成百上千的護衛們都不禁長大了嘴,捂住了耳。

    又是幾聲雷鳴,如龍吟,如虎嘯,天色更加陰重了。

    這是不知從那飛來一群黑壓壓的鳥兒,好像是被雷聲嚇壞了一般,竟傻傻地直衝人群,沖向屋頂!

    令人奇怪的是,這些鳥兒衝撞之後立刻就有一大撥濃霧飄散開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鳥兒?」楊開泰皺着眉頭,沖向了外邊。

    雷聲更緊了。那些越來越多的青煙,很快就罩住了房屋,人們,馬匹。

    「不好了!爹,」楊開泰急忙喊道,「那些鳥身上有煙霧彈,一撞到東西就會飄散!」

    「什麼?!」楊霸天立刻沖了出去,卻什麼也看不到了。煙霧繚繞,夾雜着人喊叫聲、雷聲、馬鳴聲,亂成一片。

    「看好雪花驄!」楊霸天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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