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聽到耳畔傳來「嘖嘖嘖嘖」的笑聲,他感覺好累,他好像看到爹爹尚在的時候,不斷的辱罵着他,而這時,奶奶衝出來,又將耍着拐杖打着爹爹。
然後爹爹憤懣的看着我一眼,對奶奶說他太縱溺我,今後一定會出一個不肖子孫,隨後揚長而去。
這時場景一換,我看到父親語重心長的和我說,遠兒啊,你是夏族的希望,你同樣是爹爹的希望,然後寧遠看見爹爹被困在固定的時光中,無法動彈。
溫濕的液體從眼睫中流出,眼睛卻再也睜不開,這時耳邊響起一個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聲音,他說道:
「將你的身體交給我,我能幫你完成你未曾完成的使命,睡吧,孩子,睡着了你就不用煩惱那些事情了。」
那個聲音不時的提醒着我若是沉睡,便不用再管着人間的嘈雜,便可以真正的安息,我漸漸的放鬆了自己,不再針扎。
「不要聽他的,沉睡代表着消亡,沉睡,便再也見不到你的親人了,沉睡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突然有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中,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它猶如晴天霹靂,打在我的耳邊,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不要聽她的,將身體交給我。」那聲音中極盡蠱惑,可是我為何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的着急。
我不斷的開始掙扎,我試圖睜開眼睛,這時我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蔓延全身,然後我清晰的有種感覺,我似乎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放輕鬆孩子,你太累了,快些休息吧。」那聲音又傳來,卻未曾想到適得其反,讓我更加想要逃脫這個桎梏,掙扎反而益發的強烈,同時身體的疼痛也越加的厲害。
忽而,靈光一閃,奪舍我現在正在奪舍,我不由罵道:「妖孽,你找死。」
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他出了我的身體,我是夏族的子孫,是大地的守護者,絕對不能容忍它用我的血脈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我有何面目去見爹爹先祖。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信念,從而化為了力量,那抗拒的力量越來越厲害,隨後,他們兩個本來顯得似乎要融合的靈魂,漸漸的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
此時寧遠和那個猙獰的雁妖魂魄相互對視着,寧遠可以看出他眼中的不甘和怒火。
它嘶吼着,似乎還要上前,此時出現了一道五彩的光束,化為一個窠臼,將雁妖圈囿在其中,然後強行將雁妖拖拽出去,不知被牽引到了何處。
而我呢,心神稍微的鬆弛了片刻,然後無法阻擋的倦意猶如海嘯捲起的波浪,一陣高過一陣。
好累,那還中不停的重複着這兩個字,然後,思維再也不受控制,眼前一黑,然後就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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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寧遠從昏睡中醒來,強烈的光線讓他的眼睛甫一睜開就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之中,待得漸漸的適應了光亮。
看到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子,床邊帷幕被玉質的鏈子拴着,寧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鏈子中帶有的強大靈力,那居然是用靈石雕琢而成的。
此時,身邊有一個侍女樣貌的人,寧遠看到了便問:「這時何處,可是姐姐救了我。」
此時那侍女方才注意到寧遠醒來,匆忙上前,說道:「是我家主子救了小公子,我家主子和令尊令堂有故,看到公子有難,特來相助,公子現在這歇着,我這就去叫我家主子。」
和爹爹娘親有故交?不只是何人,寧遠心中暗暗思忖着,而此時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緩緩的走來,將寧遠的思緒從遠方拉了回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女子,約莫着有二十五六歲的光景,怎麼說呢,冰肌玉骨,那是一種清麗的美,讓人感覺如同懸掛於九天之上俯瞰人間的皓月,淡雅而不媚俗,高潔而不清冷。
「您是?」感覺這個臉似曾相識,但是他可以肯定爹爹的朋友,至少他認識的朋友中未曾見到過這樣一位氣質容貌絕佳的女子。
「我是鳳族的族長,阮倩年。」她的口氣如同她的外貌氣質一般是淡淡的,不過寧遠的眼睛卻因為鳳族兩個字而陡然睜得大大的。
鳳族算是人間比較特殊的一個種族,縱然是寧遠的爹爹在此,看到鳳族族長按理來說都是要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