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蔡小妖滿血復活,精神抖擻地從寬大的沙發上坐起來。
昨晚有關「火山爆發」的記憶漸漸在大腦里清晰起來……她和他,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蔡小妖覺得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發燙。
她一直都刻意把自己歸入「壞女孩」之列,但其實她骨子裏不是,所以她雖然一直生活在「不堪」的環境裏,卻總能鬼使神差地保持住身體的清白;即便被唐慕澤噴了藥,半昏迷的她也會本能地拼死逃脫掉。
可是,怎麼遇到了她討厭的土鱉,卻每一次都……
或許,每個女孩的生命中,都會遇到這樣一個讓她無力抗拒的男人吧。
蔡小妖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拿眼睛的餘光去搜索某人。
那傢伙一定又該吃干抹淨扮無辜了吧?
某人比蔡小妖早起了半個小時,早已穿戴整齊,靜靜地站在書架前翻着書看。
那挺拔的身姿,那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優雅,那專注於書中時的男人魅力……蔡小妖盯着某人的背影,看得都有些傻了。
聽到蔡小妖起床的動靜後,他淡淡地問了句:「醒了?」
「嗯。」蔡小妖一邊點頭,一邊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這傢伙今天竟然沒有裝逼,沒有耍酷,沒有玩冷漠!
「你先穿衣洗漱,待會兒我有話和你說。」某人說完,自覺地走到落地窗前,背過身去。
不到十分鐘,蔡小妖便已經收拾利落,走出了洗手間。
女漢子們穿衣打扮向來是很省時間的。
蔡小妖一眼看到,房間裏的佈局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茶几被精確地擺在了房子的正中間,一半屬於「三八線」左邊的土鱉,一半屬於「三八線」右邊的蔡小妖。茶几兩邊還各擺放了一把椅子——這樣一分割,房子更像是兩個空間了。
小孩子過家家嗎?某人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蔡小妖大咧咧地在自己地盤裏的椅子上坐下來,主動問道:「唐總,你有什麼話請說吧!」
土鱉點點頭,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一臉認真地說:「我的家教是不允許喝烈酒的,喝醉更是一件非常沒有教養的事情——」
「嘻!」蔡小妖笑出了聲,「短短兩天時間,我已經見閣下大醉兩次了!」
土鱉並不接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正因為以前沒有喝醉過,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會有什麼表現,或許也有很多不檢點的地方——」
「當然。」蔡小妖不客氣地點頭,這傢伙總算說了句良心話。
「但請你記住,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請不要再有非分之想,我們兩個是永遠也不可能的。我之所以在房間裏劃一條分界線,是因為我很清楚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某人說到這裏,還很紳士地停下來。
這算是給蔡小妖留個面子,點到為止,不必把話說破了。
「我最討厭別人說半截話了,」蔡小妖不爽地反問,「你說啊,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