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靜夜思
階下明月光,疑似有塵土。
舉頭望明月,低頭一片黑。
南山大士又在低頭吟詩了,旁邊站着化龍寺住持彌忍和另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僧人。在這安靜祥和的夏夜裏,兩個站在南山大士身後的高僧,愣是一同冒出一身冷汗。
南山大士旁若無人地繼續和着夏夜裏的蟬鳴,唱着他的歌,「別了她,不想再多講一句話......」,而且還是用廣東話唱的。以前,每次來龍山寺,彌忍都會問起南山大士,這個歌里的他是誰,或者是什麼東西。南山大士都會微笑着答道,「佛說,不能言,不能言。」是以彌忍之後也不再多問了。
怎麼來形容南山的大士的歌喉呢,照彌忍大師的說法,應該說是蟬聲更為貼切,因為每次南山大士唱歌,都會有蟬鳴相和,也不知是南山和着蟬,還是蟬和着南山。
謝天謝地,南山大士終於停止了唱聲,說道「無念,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吧。」那高瘦僧人聽到此話,眼中眨了眨,猶如黑夜裏的靈貓。望着無念和尚離去的背影,彌忍心道,師兄,下次記得帶上師弟我一起啊。
山後又開始傳來陣陣蟬鳴......
這無念和尚本是個行腳僧人,6年前,在西山大金剛寺掛的度牒。傳聞此子在大金剛寺掛完度牒後一個月,便傳出他隻身一人在玉林寺的鐵佛陣三進三出。之後年余,傳聞無念和尚習得玉林寺的武術精髓後,繼續做回他的遊方僧人,輾轉來到龍山寺。
這裏說一下玉林寺和鐵佛陣
玉林寺
中原地區武林的魁首,裏面都是出家的和尚,與世無爭。
鐵佛陣
玉林寺的山門有幾處,給外人進的有兩處,一個是正門,接受眾多香客,另外一個是接待好武之人用的宣武門。
宣武門內沒有守衛,進門便需要挑戰四位佛祖的鐵佛像。分別為燃燈佛祖,世尊,彌勒佛祖,穢跡金剛(大力金剛)。鐵佛陣由四祖佛像分別把手,只要破掉一位佛祖,便有資格進入寺內挑戰眾武僧。挑戰鐵佛陣成功者,便能與之相對應的武僧團決鬥。可以說,鐵佛陣就是一個刪選機器,把水平不足的武者優先踢出,節省了玉林寺內眾高手的體力和精力。
事實上,雖然近年由於科學家的逐漸強勢,玉林寺的僧眾卻從未衰弱過。現代人中有強化人能夠全部通過四祖佛像,但是遇到玉林寺中的高手還是力有不逮。
宣武門在門外還是設有僧人看守的,目的是為了防止不明情況的閒雜人等誤入其中,被打趴下了,尤其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曾經發生過有調皮的童子誤入鐵佛陣,在鐵佛陣內玩耍,胡亂鑽來跳去,連續誤闖過了鐵佛陣,結果驚得四方眾武僧紛紛出動,鬧了一場笑話。
當無念趕到龍山聖母大教堂的時候,只見兩個人影呆在教堂門口。申步虛坐在一個石像身上,這個石像雕刻的是一隻長着蝙蝠翅膀的怪物;旁邊躺在地上的是羅森福格神父,此時的神父喘着大氣,左手橫放在心口上,二人似乎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約半個時辰前,龍山聖母大教堂內。羅森福格神父端坐在給信徒們準備的椅子上,默默地祈禱,希望這傳說中的惡魔早些出來。申步虛則帶着一根1米多長的鐵棍,躲在教堂西側的儲物小屋內。
今時明月當空,視野很不錯,從儲物間的小窗戶能夠清楚的看到教堂頂上那幾個惡鬼的雕像。對於沒有眼睛的申步虛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了。
小蝙蝠精福臨還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報,那隻石像鬼一直只在夜晚活動,白天卻是一直呆在教堂的屋頂。以前福臨看到過它飛出去幾次,因為好奇,便有一次跟着這隻石像鬼去看個究竟。
因為蝙蝠之屬,飛行時候扇動扇動翅膀幾乎沒有聲音,又是黑夜時分,所以一路跟着這隻石像鬼飛到了山下一處別墅內都沒有被發現。這個別墅福臨是來過的,裏面一直住着一個年輕女人,這次福臨抱着來看看熱鬧的想法跟着,看看有什麼好玩的,順便再看看有沒好看的內衣。不想這隻石像鬼徑直落在庭院內,闖入屋內,那個女子正在梳頭,在鏡子裏看到石像鬼的臉,剛張開口想要尖叫的時候,就自己昏迷了過去。
石像鬼抱起那昏睡了的女子,雙目變得通紅,忽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