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丫鬟先是驚訝地出聲,隨後伸手牢牢地捂住發生的嘴唇。
「小聲點,是二少爺讓我過來的,你看看你辦的好事兒,讓你給林姑娘帶信,你居然辦砸了。」夏荷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惱了幾句小丫鬟,繞過她便往林亞茹走。
「林姑娘,等等哎!」
聽到聲音,林亞茹回頭,「是你?上午在大堂見到的夏荷姑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看到夏荷,林亞茹本能的想到了那個紅衣似火的邪少夏洛,黛眉不自然地攏起。
「哎,林姑娘可別折煞夏荷,夏荷是奴婢擔當不起姑娘二字,你若願意便若二少爺那般喚我為夏荷,或是小荷就是。」聽到林亞茹叫她姑娘,夏荷臉色窘然地擺了擺手,「林姑娘可是有看到一隻蝴蝶風箏。」
聽是來找風箏的,林亞茹收起笑臉,正經道,「可是只藏青色藍邊的風箏?」看到對方點頭,她又道,「看是看到了,不過那東西我正打算扔了呢。」
「什麼?扔了?林姑娘這是為何呢?那風箏可是招惹了姑娘?」
「招惹二字,倒是顯得逆耳了些。我午間作畫聽到屋外一聲響動,以為是什麼東西碰裂了,出來一瞧才知是哪個院裏順風來的風箏。風箏上書寫着幾個字,我自小便不認識字,只當是順風而來的物舍也是被主人家棄了的東西,我這邊也留不住它,便打算扔了。」林亞茹擔心自己會自戀過頭,指不准這風箏背面的字是否真的是寫給她的,若是不是給她的,那就真的惹了個笑話,還不如說自己不認識字,這樣也防止被他人窺視引誘。
「啊?林姑娘不識字嗎?」夏荷的聲音微微地揚起,這一點她和夏洛都沒想到,若是如此,這風箏上的詩那就白做了。
「恩,不認識字可有什麼不對否?」林亞茹當然明白夏荷露出的驚愕表情,佯裝不知底抬起蒙面的俏臉。
看着蒙面的臉蛋,夏荷有一陣愕然,但轉瞬想到來之前二少爺的交代,面色又是赫然轉變,「自古女子無才是德,林姑娘不認字也沒有錯,更顯得品德淳樸、厚然。姑娘比起少爺以前遇到的胭脂俗粉,勝過百倍。」
林亞茹愣了愣,沒有想到夏荷會那麼挑明的說話,鳳眸盯着夏荷的秀顏,久久不語。
「姐姐。」身邊響起阿杏輕聲地呼喚,林亞茹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夏荷嘴裏說的「女子無才是德」時,面紗下的臉色微微變白,這話讓她想起不久前她與阿杏逃出春風樓後的艱難尋工作的歲月,那時那些老闆也是用這話搪塞她的。
「好一張巧嘴,逗得人歡喜異常。」心裏即便在這麼不歡喜,體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這風箏可是夏荷你的?若是,我也不好扔了你的歡喜物,阿杏將風箏給她吧。」對着阿杏吩咐了幾句,林亞茹轉身就想朝屋裏走。
「林姑娘。」夏荷如意的接過風箏,意料之外的卻是林亞茹的離去,想着少爺的懲罰,夏荷想也不想的喚住她。
「林姑娘,二少爺找你。」
「恩?」離開的步子頓了頓,林亞茹轉身看着一臉尷尬地夏荷,「二少爺找我?怎麼先前不說?」
「啊?哦,先前急着取回少爺的風箏,把這事兒給耽擱了。」夏荷急急地想了個話茬頂了上去,「林姑娘快些吧,奴婢來這兒也有些時辰了,要是被少爺知曉我差點忘了少爺找姑娘的事,晚上怕是沒了膳食。」唯恐擔心林亞茹會擦覺出她話里的謊言,夏荷拿着風箏就要領頭離去。
看出夏荷又是隱瞞,林亞茹也不好發作,吩咐阿杏看好屋子後,跟着夏荷出了院子。
時逢夏季,艷陽高照,夏府花園內奇花爭艷,千姿百態,好不奪目。坐落在園內正中的湖心亭上,輕紗如簾盈盈飄灑,亭上坐着兩個迥異不同的俊美男子,一個一身紅衣似火,邪魅似妖;另一個黑衣墨發,冰雪如山。
夏荷領着林亞茹穿過湖上唯一的木板堆砌的迴廊,踏入湖心亭上才瞧見亭中除了夏洛外還有另一人,這倒是她沒有預料到的,聽到亭中相談甚歡的嬉笑聲,夏荷頓足不前。
半晌,林亞茹也瞧出了不對勁,睨了眼夏荷,好似在嗔怪她的擅作主張,亭內兩個男人談得正歡,她也不方便繼續逗留下去,轉身欲要離去。
「等下!」眼看冷寒彥的銀劍要落到他的脖頸,夏洛收起臉上的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