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森的問題出來之後,樂隊五個成員面面相覷,樂隊成員還沒有針對這件事進行討論過,雖然說雨果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樂隊是一個整體,他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其他人,否則就算這一次安然無恙地度過了,未來問題也遲到會有爆發的一天。
每個人都是差異的個體,雖然之前榮耀至死五名成員是攜手並肩走到了現在,而且也經歷過數次名利場的誘。惑,當初創作「荷里活不是美國(hollywood』s。not。ame日ca)」時,樂隊成員內心也都經歷過一次衝擊;但現在的情況已經截然不同了,面對「幾近成名」所帶來的巨大成就和聲譽,還有格萊美如此頂級盛典的誘。惑,誰又知道心理是否有變化呢?雨果自己就不能斬釘截鐵地說,他一點動搖都沒有。
所以,雨果也不知道其他隊友會有什麼想法,隊伍內部是否會因為這件事而產生爭執。特別是剛剛才經歷了烏瑪的飛蛾撲火之後,雨果就更加不確定了。
不得不說,內森此時拋出這個問題,時機真的是太微妙了,雨果看了看尼爾,尼爾此時的眼神隱藏在耳麥的陰影后面,看不清楚,而內森也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時間,所以雨果只是頓了頓,就笑呵呵地說到,「你這可是戳中我們樂隊的弱點了,我們樂隊內部目前也還沒有統一意見了,這可糟糕了。」
雨果現在對付這樣的場面已經是十分熟練了,他用帶着調侃的輕鬆語氣開口說到,表面看起來是在說「樂隊沒有統一意見」,但實際上卻是在委婉地表示:我們樂隊暫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同時又不會太強硬,只要內森順着話題開一個玩笑接下來,問題就算是解決了,聽眾也不會當真。
可雨果卻沒有預料到,佩德羅半路殺了出來,搶在內森前面就開口回答到,「我們為什麼要出席呢?」佩德羅就是一個直脾氣,他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罵罵咧咧地說到,「他們就連我們的音樂到底是什麼風格都無法定義出來,他們也無法區分到底什麼是另類音樂,那麼即使我們獲得了提名,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看不出來我們有出席的必要。」
佩德羅這一番話說的就好像是機關槍一般,噼里啪啦地就吼了出來,不要說內森了,就連樂隊其他成員都愣住了,畢竟這裏是電台,不是他們私底下的討論。但是佩德羅這樣直接發表看法之後,其他人也忍不住了,阿方索就直接開口說到,「可是我想出席,你知道,這是一生唯一的一次機會,我想要出現在格萊美的舞台上。」
「阿方索!」佩德羅意外地瞪圓了眼睛,驚嚇地喊到。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呼喚而已,但卻清晰地表達了他此刻內心的驚訝。
可不等佩德羅再說什麼,坐在旁邊的尼爾也開口說到,「我也這樣認為,這就是我們一生唯一的機會,雖然說不一定會拿獎,但能夠獲得年度最佳新人的提名,這就是對我們的肯定,去年湧現的新人歌手有那麼多,特別是搖滾領域之中,新人樂隊更是數不勝數,其中有許多我們都十分佩服和敬仰,最後我們獲得了提名,不是他們,這並不意味着我們就比他們更加出色,只能說我們更加幸運。現在,我們獲得了這個機會,卻不出席,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雨果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他沒有料到尼爾會有這樣的想法。
平時的相處下來,雨果和尼爾的交流是最多的,不僅因為他們兩個是樂隊之內最先認識的夥伴,也不僅因為尼爾是樂隊隊長而雨果則是樂隊靈魂,最主要是因為雨果和尼爾在音樂方面的想法十分相通。
現在尼爾和福金都在學習創作,經常形成的局面都是雨果和尼爾一個陣線,福金一個人在旁邊孤軍作戰,當然最終三個人討論結束之後,總是可以受益匪淺。
所以,雨果一直以為尼爾和自己的想法會完全一致,但是……誰又知道呢,人作為一個獨立個體,就是目前地球上所知的思想最不可捉摸的生物了。
「對,我希望我的家人可以看到我出現在格萊美的舞台上,我也想要看到我自己出現在格萊美的舞台上,有什麼不對嗎?」阿方索對着尼爾的話給予了回應,但卻引來了一片沉默。
其實雨果能夠理解尼爾和阿方索的想法,因為他知道榮耀至死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麼不容易,他還知道尼爾、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