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那段感情對我是毫無影響的,任何一段感情的結束都是十分消耗精神的,和雨果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在一起,更是如此。(.舞若)在過去這幾年時間裏,我嘗試着離開城市,到不同的地方去體驗生活,而且我還到印度去學習了瑜伽,試圖讓自己的心胸更加開闊,學會接受更多不同的事物。等再次回到荷里活時,我的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約瑟夫閱讀着手中的「紐約郵報」,雖然雨果和「紐約郵報」的合作已經徹底終止,但出於戰略意義的考量,他還是會閱讀這份報紙知己知彼。看到報紙上對於烏瑪的採訪,約瑟夫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好像在看馬戲團表演一般。
「雨果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但在一段感情里,這卻不是決定性的關鍵詞……就好像一個好男人不見得能夠成為一個好父親一樣,一個好的約會對象也不見得能夠成為一個好的結婚對象。」
這是採訪之中,烏瑪的最後結語。即使約瑟夫沒有在採訪現場,他也可以想像得到,現場勢必會因為烏瑪這番話而炸鍋。這番話不僅顯現出了烏瑪的從容大度,展現了一名優秀女人的大氣,而且還用讚譽的方式給雨果挖了一個大坑,明褒暗貶的話語無法就是在暗示:她和雨果交往過程中有太多內幕值得挖掘。
話說到一半之後,烏瑪又戛然而止,此後媒體勢必會窮追猛打,話題的炒作熱度徐徐上升,製造出最好的效果。同樣的話語,同樣的情況,烏瑪說話的技術卻明顯高超了不止一籌,幾年時間的臥薪嘗膽讓她成長了不少。
「在看什麼?」雨果快步走了進來,其實他根本不太在意約瑟夫的情況,只是隨口問問當做打招呼而已,走進房車後就快速在化妝枱前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的筆記本,開始快速地畫圖起來。
約瑟夫拿着報紙走了過去,調侃着說到,「你的舊愛再次出現了。」
雨果頭都沒有抬,「誰?」手裏在快速地開始構圖起來,可是……雨果真心沒有美術細胞,畫出來根本就是四不像。
約瑟夫對於雨果的雲淡風輕真是吐槽無力,「嘿,夥計,雖然烏瑪-瑟曼已經是很久遠以前的名字了,但你也不至於根本不記得她了吧。(800)」雨果現在對於那段過去已經十分坦然,烏瑪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所以約瑟夫也並沒有避諱他。
雨果微微點了點下巴,「烏瑪,是……我當然記得她,可是,她怎麼了?」
約瑟夫張了張嘴,卻根本不想說,因為雨果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構圖之上,完全沒有理會他手裏勁爆新聞的意思,「烏瑪又在媒體面前說你壞話了,估計最遲明天記者就要來找你了。」
「嗯。」
「她對記者大放厥詞,說你是一個糟糕透頂的男人,簡直不能再更差了,與媒體塑造的形象截然不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她恨死你了。」
「嗯。」
「她指責你利用自己手裏的關係封殺她,讓她度過了十分艱辛的一段時光。」
「嗯。」
「她說……你床。上功夫太差導致你們分手的。」
「……」沉默,又是沉默,突然雨果就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到,「這絕對是不正確的。」說完之後又繼續低頭在筆記本上描繪了起來,約瑟夫只能是滿頭黑線,把「紐約郵報」放在了一邊,仔細打量了一下雨果的作品,可……這真是完全看不懂。
「所以,這是什麼?」約瑟夫好奇地提問到。
雨果拿起了筆記本的畫作仔細打量一番,「我劇本里男主角的書架,我是這樣構思的,書架上任何一個細節都具有意義的,是男主角個性的塑造。可是……畫出來為什麼一點感覺都不對呢。」
「我以為是蜘蛛網。」約瑟夫翻了一個白眼,雨果在畫畫上的天賦已經趨近於負值了,「這不是你的工作,應該是導演的工作,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這一句話就讓雨果有些沮喪地耷拉下肩膀,可隨即想了想,又露出了笑容,「不管如何,我拿給導演看看,也許他會產生靈感呢?」
約瑟夫看了一眼那一團糟的畫作,着實不想再打擊雨果這畫作根本沒有人可以看得懂,甚至就連抽象畫都說不上,可以稱之為扭曲的寫實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