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竟然想起方才那種感覺?痛到了極致之後,銷魂蝕骨的感覺……
那個人的味道,強悍的懷抱,以及……那種滿滿脹脹的感覺……
是她太無恥麼?不是一直都喜歡燕子歸、?為何會因為那個男人的暴行就有了異樣的感覺呢?可是他長得真好看啊,聲音也好聽的很,而且,他的邪惡,霸道,都是那麼直接,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入心。
宋昕玉使勁搖頭,不要想,不能想!該想的是她失身了,該如何辦?
燕子歸,你好狠,你好狠!你怎麼忍心。
她默默流淚,緊緊抱着自己的身子坐在浴桶中泣不成聲。
當夜,和貴妃侍寢。
一時間,盛寵無限。
和貴妃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南疆使臣也要回國了。婉容郡主也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六月末,隨着南疆使臣去了。
萬象宮裏,但凡一宮主位都親自在宮門外給她送行,大長公主盛裝打扮,送她出閣。母女倆昨夜一夜沒睡,說不完的話。可是到了現在,卻一句話也沒了。只是兩兩相望,倍感淒涼。
一去就是山高水遠,一生一世再不能回來。她一身大紅嫁衣,公主的鑾駕出了京城,狠心不在看一眼,再看都會覺得全是痛。
獨孤騰皺眉,他不大喜歡這樣哭哭啼啼的女子。除了……那時候除外。
「公主不必如此哭泣,雖然你是遠嫁,但是本王會善待你的,因你異國而來本王會格外寬待於你。就算以後兩國再次交惡,也不會拿你祭旗。你可以不必哭了。」
依舞一愣,這東臨王這麼直接?
「我……我閨名叫依舞,我並不愛哭,只是我生在這裏,長在這裏,這裏有我的家人,以後再也回不來,我心裏難過罷了。」依舞摸了淚,笑了笑道。
「依舞麼?很不錯的名字。這一路還遠,有你思念的時候,別哭了。會不會騎馬?京城已經出了,我們策馬?」獨孤騰斜眼看着她她。
「會,我馬術很好。不過肯定比不得王爺,王爺讓着我點。」說着,自己將頭上的釵環卸了一半,便下了馬車。
侍衛牽來一匹白馬,她翻身上馬,動作利落。
獨孤騰不禁笑了笑:「這才是我獨孤騰的正妃呢,走吧,本王會讓着你的。」
依舞一笑,率先打馬而去。朝陽下,一身大紅衣衫的女子騎着白馬,似乎又是那個燕京城裏,飛揚灑脫的婉蓉郡主。天不怕地不怕。
有一種人,在哪裏,都可以過得很好。她想,她也許就可以呢?誰喜歡成日裏落淚的女子?她要明媚艷麗活出自己的樣子來。
大胤,再見。
燕京城裏。
該散了的,也都散了。
送走一個和親公主,宮裏多了一個和貴妃。這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被南疆人來了緩衝了一些時候的奪嫡大事,如今越發緊張了起來。
四皇子的聲望,空前的高漲。大長公主的倒戈,令三皇子一派很是震動。不過,多年經營,也不是一下就會瓦解的。
今年夏天的雨水多,一場接着一場的雨,也領燕京城裏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蘇棉坐在初音院的迴廊上,看着外面的雨,心裏總有一種京城裏快要呆不下去的感覺。
嘆口氣,將手裏的書放下。
「我怎麼覺得心裏總是亂,不能安心看書呢?」蘇棉道。
「主子想多了吧?這不是都挺好的?」青黛好奇道。
「以後不在京城了,你可願意跟着我們?」蘇棉笑問。
「啊?跟着啊,可是為什麼不在京城了?」青黛不解道。
「誰知道呢,說不準哪天就被趕出京城了呢。」蘇棉笑道。
「主子!您說什麼呢。」合歡叫了一聲,端着洗好的杏兒過來道。
黃黃的杏兒是凌風從鹽城送來的,那邊的特產,個頭趕上桃子了,吃着也不是一味酸,酸甜可口。肉厚皮薄,蘇棉很喜歡。只是梁有才說過,這個不能多吃,合歡便控制着,一天只許蘇棉吃五個。
蘇棉剛掰開一個杏兒,還未入嘴呢,就見方嬤嬤打着傘,從迴廊外頭來了。
「主子!」方嬤嬤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