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才人的話說的極有禮貌和規矩,聞言,景平帝步天行臉色一緩,隨即低聲說道
「但說無妨?」
「……是?」
聽到步天行這麼說,蕭才人抿了下唇,恭敬應聲後,接着緩緩的抬起頭,然後先是看了眼在場的韓妃和展妃等人,之後才將目光落在了姬清鳶的身上,隨即雙眸微斂的緩聲說道
「啟稟皇上,奴婢認為,今夜落霞公主中毒一事,貴妃娘娘應該是被陷害的?」
蕭才人輕緩的說着,然後微微頓了下,隨即又繼續解釋道
「其實,說到底就像剛剛貴妃娘娘自己說的那樣,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貴妃娘娘為了爭寵後宮,或是其他理由除去落霞公主,但也絕不會這麼的迫不及待,甚至於在晉國使臣程大人還沒有離京的時候就動手……畢竟不管落霞公主再晉國皇室的地位如何,但既然前來祁國和親,那麼公主殿下代表的就是晉國,是以,此事如若公主殿下出事,任誰都可以想像,作為特使的程大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雖然奴婢不知道剛剛展妃娘娘所指的『貴妃娘娘即便無冤無仇,但是依舊有毒害落霞公主的動機』中,所謂的動機是什麼,但奴婢還是覺得,貴妃娘娘絕不會蠢笨到如此正大光明的做手腳下毒?是以,奴婢認為一定是有人在私下裏陷害貴妃娘娘?」
話落,蕭才人抬眸對着景平帝步天行有禮的福了福身子,然後轉眸看向此時正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姬清鳶,接着清秀而溫婉的眼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一抹精光,隨即輕言細語的說道
「只不過,這真兇太過愚笨,陷害貴妃娘娘的手段太過拙劣?……畢竟任誰都會一下子想到,沒有人會在自己光明正大給別人送去的東西里下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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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才人的話說過之後,房間裏便再次陷入了詭異而緊張的安靜。隨後在一片安靜中,景平帝步天行遣退了韓妃展妃以及蕭才人等人,而姬清鳶雖然極力證明自己無辜,但畢竟與此事關係重大,是以被罰閉門思過,直到查出真兇為止?
接着當一切暫時告於段落,景平帝步天行便徑自起身離開的秋水閣。晉國使臣程千明也隨之一併離開。紅霞和紅景則回到隔壁房間,焦急的等待『落霞公主』度過危險。
……
而另一方面,蕭才人和韓妃展妃三人在同時離開秋水閣後,因為不同路,是以,蕭才人便先行告辭獨自帶着柳兒回到了映月軒。但展妃卻在隨後徑自跟着韓妃的身後,一路和她回到了瀾月殿。可是,才剛剛一進房間,展妃便馬上一臉憤怒的說道
「好你個韓雅琴?你說你之前跟商皇后掙,然後跟靈犀宮的那個姓姬的賤人掙也就算了,今兒個我好不容易和皇上說上兩句話,你倒是好,上來就搶我的風頭,怎麼開始不見你說,非要等我開口了,你才來說??你說你究竟是??」
一想起剛剛在秋水閣,當自己好不容易讓步天行注意到自己的時候,韓妃就站出來搶走自己的風頭,展妃就一肚子火,是以,此時當只剩下她們二人之後,展妃便想也不想的揚聲指着韓妃質問道
而此時,原本就一臉抑鬱的韓妃一聽展妃的話,火氣也瞬間冒了起來,隨即大步走到展妃身前反罵道
「我怎麼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就你好了??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把我撞得?」
說着,韓妃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後艷麗的大眼一挑,瞪着展妃喊道>
「就你展玉兒的屁股大是不??你還拱我??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就以你展玉兒那蠢笨的腦袋,現在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我這麼護着你,搶你一迴風頭怎麼了??」
韓妃理直氣壯的說着,而聞言,本就姓子壓不住火的展妃更是氣得跺腳
「餵?你說誰蠢笨的腦袋呢??再說,你搶我風頭就不行?」
「不行我也搶了~?我氣死你?」
聽着展妃的話,韓妃大眼一瞪,但隨後卻是馬上雙手一掐腰,然後故意在展妃面前得意的扭了扭身子,同時抑揚頓挫的說道。而見她如此,已然被氣得不行的展妃隨即想也不想的一把扯住眼前得意洋洋的韓妃的頭髮,同時大喊道
「你這個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