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表現得不正常。」
昨夜的一幕幕唰唰從眼前閃過,她記起了月軒璞的表情。
他醒來後先是瞧着她很痛苦,勉強說完心裏的話。覆上她後更是顯得過份狂熱,嘴裏出來的話更是不受控。
她記得那時震驚得想推開他,但他很大力,她也沒堅持。
「太奇怪!」
她臉色漸漸變得凝重,放下小白貓,盤腿而坐,深吸一口氣,凝神聚思,手作大周天揮動。
瞬息間,一圈圈的白色光暈從她身上閃發。
光暈在漸漸變大,接着神奇般地化作一道道箭光四下迸射。
幾分鐘後,她胸有成竹地向地面躍去,小白貓緊緊跟隨。
朗朗的讀書聲充溢在耳畔,她停留在聽濤樓的外面。
這地方就是剛才施法所追到的地方啦!還有與之相捱的聽風樓。聽風樓沒有人。寂靜一片,而這聽濤樓除了月花前之外,赫然只有先生傅紅塵。
小白貓警惕地向她叫喚兩聲,這愈加讓她心裏有數。
月花前在讀書,不宜打斷。因此她只在門前一閃,就無聲無息地躍上青瓦坐着,靜等着月花前下課。
時間在讀書聲中悄然流逝,在月花前跑出聽濤樓後,傅紅塵輕盈地躍上青瓦。
他背負着雙手,一直微笑着。讓她覺得他深不可測,再不是那個面帶着一縷自謙的先生。
她抱着膝,大眼古井無波。歪着頭冷冷地問他,「你是誰?」
「一位沒有惡意的故人。」他在她兩米之處站定,不慌不忙地道。
她眸中閃出一縷狠意,看似平靜地摸向蹲坐在旁邊的小白貓頭部,「沒有惡意?為何昨夜向我相公施法,讓他連我都認不出來,又為何要解了我表哥的穴道?」
楊逸白與月軒璞的怪異。讓她聯想到事情原來如此:這人應是趁自己離開,先向醉酒的月軒璞施了法,後又趕到梅園替楊逸白解了穴。
打了個時間差。
月軒璞被施了迷惑術。直到衝破屋頂、躍到青瓦上才從迷惑術中清醒過來。
「我是為你好!」他淡淡地道。
她大眼微微眯起。凝神之後驀然冷嘲一笑,「冷顏!我可是於你有不殺之恩。你這樣做分明是在害我。還巧言說是為了我好。」
易了容的冷顏聳了聳肩,「我對你也有救命之恩。」
她瞪眼,他說得不錯。不光救了她。還救了楊逸白等人。
他繼續道:「你的相公心底藏着人並不完全是你。他向你所說的話有一半是違心的。他只是在努力的想認了你。而你表哥嘛!早晚都得面對。」
這話嚴重的刺傷了她。令她的心驟冷。
月軒璞昨夜是向她說很多表白的話,但若是心底只有她,哪怕是被迷惑也不會喚出玉兒這名。
冷顏接着道:「自與你那場大戰後,我就躲在京城療傷。曾在你府門前向你施過迷障陣。暗向你告別,在這期間。我陰差陽錯的突然發現在楊宅與春月樓兩地跑的鬼影。猜想他定對你不利。就在那鎮外救了你們。在離與留之間徘徊時,又恰巧遇到那位來京的傅紅塵先生。靈機一動,就施了法讓傅紅塵與那下人忘了這件事。他們全都回故里了。我就冒充了他來到太尉府。我們是一類人。我對你有着說不清的原由。不過,我確實是一番好意。你不見,你相公的表妹改了性情。他棘手的女兒也變得乖巧了嗎?」
「可我不要你幫。你忘了冷家先祖遺訓不得對常人施法。」她驀然彈跳而起,舉掌向他擊去。
他提起一口氣,一閃避開,嘴裏道:「祖訓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回身伸腿向他攔腰掃去,青瓦上的片片落葉飛舞,「你這樣做,再加上一系列的巧合,恐我相公會因為那手帕更加認為昨夜的人不是我。」
他又是閃躲,無心還手,「手帕的事不關我事。如你與他再來一次,他定能認出昨夜的人是你。」
她收勢,玉立側首望着他。
說得對!那羅帳中的一切月軒璞定一生不會忘記。若情形再來一遍,定能解他心頭的疑惑。可冷顏這一施法,已經讓自己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全無,只怕月軒璞的心同樣也起了波瀾,那似夫妻一般的親熱還會發生嗎?反正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