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手帕有特殊含義,男女定情信物就多用手絹。比如:原身就曾給了楊逸白一塊手帕。
冷雪鵲倒抽一口冷氣,攥緊小手,躡手躡腳地前移。
「姐夫!以後別喚二妹了。就喚玉兒就可。這樣才顯得是一家人。」
「哦!玉兒!如此甚好!」
看來他們的談話很愉快,這男人忘乎所以。妹妹更是如沐春風雨露。
冷雪鵲眼前突然閃出月軒璞每次見到秦蘭玉都不自然的表情。而耳畔同時也響起離軒轅的話。
他說秦蘭玉像蕭如玉。自己不像,只是氣場像。
到底昨夜他喚的人是蕭如玉還是秦蘭玉?
她思慮再三,挺直小腰,泰然自若地向他們走去,嘴裏道:「軒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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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中的兩人一凝,相繼迴轉身來。
月軒璞誇張地笑着,很假。他疾步朝冷雪鵲迎來,「鵲兒!你去了哪裏?我一大早就到鵲歸苑找你。恰好在這兒見着玉……二妹。二妹說你未回鵲歸苑……我們剛聊了兩句。」
秦蘭玉臉龐全紅。若熟透的桃子一般。她向冷雪鵲慌亂地福了福身子。沒直視冷雪鵲咄咄逼人的眸光。
冷雪鵲好似無意地扯了月軒璞手中的絹帕出來,小心地打開。
雖心中猜想是秦蘭玉之物。可這一證實,還是難耐怒火飛騰。
她狠狠地瞥了眼他,徑直上前向發呆的秦蘭玉道:「妹妹!表哥已經離府。你也回去吧!」
秦蘭玉先是一怔。接着手慌腳亂地向冷雪鵲再度福了福身子,急拾階而去。
月軒璞一個箭步上前,大力扯了手帕握着。瞧冷雪鵲的眼神已經有了敵意。
秦蘭玉已走,冷雪鵲不再顧忌什麼,何況月軒璞這動作刺激了她,就怒目而視,「這手帕從何而來?」
他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道:「昨晚從床榻台階上拾得。」
「床榻台階上拾得?」她脖子向前一伸,退開一步後恍然大悟。憶起這手帕是自己從楊逸白手中奪了帶到碧海苑。
這手帕的確是秦蘭玉的。也許。是他們回去的時候,秦蘭玉見楊逸白傷心,就給了手帕給楊逸白用。匆匆分手後。那手帕就一直留在了楊逸白的手上。
她有一縷不安爬上心尖,可同時也責怪他為何一直捏着這塊明顯不屬於自己的手帕,心寬了後抬起頭道:「不管從何得來。這是妹妹的手帕,你就應該還給她。」
月軒璞怒意未減分毫。寸步不讓。「我本想還給她。可你來得太及時。還沒來得及。」
冷雪鵲一聽這話愈加大怒,這還怪自己來得早了?她挾着一股風跑出亭台。
回到鵲歸苑,屋內還殘留着剛離去的秦蘭玉淡香,她心煩意亂,抱了小白貓走出屋去。
漫無目的在府中游着,不知不覺中來到碧海苑附近。想起昨晚那驚心的一幕,又見四下無人,就縱身上躍。擼了裙子坐在青瓦上,遙望着遠處的碧海苑。
傷未好。但躍上青瓦已不成問題。而碧海苑臥室頂部已經破損,此刻無葉正指揮着幾個工人在修整。
一群人簇擁着李飛絮猝然到來,她與轉過身的無葉談起了話。
冷雪鵲所處這地方正好有一翹角巧妙掩擋,枝繁葉茂的樹枝掩映,因而不用擔心被發覺。
她的目光落到懷中的小白貓身上,情緒未受李飛絮的影響,仍然糾結於之前所想的事中,「小雪!你說他怎麼那樣花心。剛放下蕭如玉,眼中又有了妹妹。我是不是錯了?」
「喵喵!」
「跟你說你也不懂。」她撅着小嘴,把臉湊近小白貓的頭部,親呢了一會兒移開,又喃喃地道:「我昨夜傷了表哥。也不知他這一離去會怎麼樣?」
放眼四野,陽光明媚,風景如畫。心情好了一點,百般無聊之際就攀下眼前的橫枝,突然眸光聚攏,定定地落到了那橫枝上。
這是根斷枝,且不算細,痕跡很新。而昨夜並無大風,也沒有下雨,應是剛被誰大力折斷。
一個驚世駭俗的念頭冒了出來,冷雪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莫非……莫非昨夜這兒站得有人?」
「哦!對了。昨夜不光表哥的事有詭異,就連月軒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