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領着曾毅及寧王進了審訊旁邊特意準備的屋子的時候,正堂內的審問,已經是持續了一會。
這自然都是早就提前準備好了的。
若不然,剛開始審問,就被寧王給出聲打斷了,那,可是起不到效果的。
這樣,就算是寧王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剛才說的可是不少了,誰知道寧王是從什麼時候進來聽的。
如此一來,最後,只能是讓寧王手底下的那些人,狠狠的咬住他不鬆口。
這招數,寧王在封地的時候,栽贓陷害可是不少的,這種招數,他是不陌生的。
是以,看到堂下跪着的幾個心腹的時候,尤其是他自己的心腹謀士也在其中的時候,寧王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
旁的,倒是還好些。
可是,他的這個心腹謀士知道的事情卻是太多了。
可以說,寧王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瞞他這個心腹謀士。
只要寧王朱宸濠定罪,那,他的這個心腹謀士,是絕對跑不了的,至此,寧王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之前所傳的那句話,只要進了錦衣衛,就沒有不開口的人。
這句話的意思,直到現在,寧王朱宸濠才算是徹底體會了。
若非是寧願死,也不遠承受酷刑,他的心腹謀士又豈會招供?
&廠的酷刑,果然厲害。」
寧王冷聲,聲音不大,尤其是隔着一道牆,而且,公堂上還在審問,是以,這聲音,公堂之上,倒是聽不到的。
&爺不想在聽會嗎?」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扭頭就走的寧王,嘴角笑意更勝了。
此,就是聰明人,寧王朱宸濠現在就算是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麼?
難不成,聽他的心腹一個個的把他的所作所為給咬出來嗎?
顯然,寧王朱宸濠沒這個心情。
&人,老奴做的不錯吧?」
劉瑾嘿嘿的笑着,兩人並沒有急着追出去,反正,在東廠的院子內,寧王是絕對跑不了的。
&好。」
曾毅笑着,道:「此事,還多虧你了,若非如此,這事,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了。」
曾毅這話,更是讓劉瑾心情大好,受了鼓舞一般,『挺』了『挺』『胸』膛,嘿嘿道:「大人這是哪裏話,只要陛下和大人的意思,老奴定然是盡心辦好的。」
&奴雖然不識幾個字,可卻比起那些個滿口仁義道德,卻不替聖上分憂的大臣們在辦事上,要強上一些。」
劉瑾沾沾自喜,自己夸着自己。
不過,曾毅卻沒吭聲,甚至,有些贊同劉瑾的話。
劉瑾雖然是權閹不假,可是,其對皇帝的忠心,卻是絕對的,且,其辦事的能力,只要是正德吩咐下來的,不論是用什麼方法,劉瑾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讓正德滿意。
或許劉瑾辦事的方法有些過火,可是,比起一些個朝臣,只顧自身的利益,卻不為朝廷辦法,不為皇帝分憂,從這點來說,劉瑾,的確是要比這些大臣們強。
&審,還是繼續要審的。」
曾毅隔着牆上特意留出來的小『洞』,看了裏面一眼,道:「要把他們知道的,全都問出來,最後,能讓他們想起一些有用的證據來。」
&是,此事干係重大,絕對不能出現什麼偽證,更不能讓他們編造證據,不然,後果難料。」
於曾毅而言,寧王只要確定謀反,就足以定罪了,是以,根本不需要偽造證據什麼的,而且,曾毅也沒那心思。
可,劉瑾的心思,曾毅可是要先提點一下的,免得劉瑾為了邀功,『弄』出些什麼偽造的證據,要知道,假的,終究是假的。
一旦暴漏了,後果不堪設想。
更何況,此案,根本沒必要偽造證據,何苦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人放心,老奴曉得。」
劉瑾點頭,心裏,卻是有些慶幸的,其實,他之前是有過要偽造證據的想法的,只是,還沒來得急去做,現在,就被曾毅給提點了一下。
有了曾毅現在的這話,這個偽造證據的想法,劉瑾自然是要打消了。
既然曾毅說了,這個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