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然後衝着曾毅道:「您放心,這小子,我絕對不會輕繞了。」
「那就好,那就好。」
曾毅的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的笑意,他也是會拿捏分寸的,雖然用話能嚇住這個衙役,可是,若真鬧起來,他也是肯定吃虧的。
是以,見好就收,曾毅還是十分明白的。
「屋內破敗,就不請差大哥進去坐了。」
曾毅這麼一說,衙役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連忙擺手,道:「不能坐,不能坐,小的還要回去當差呢。」
說完,就拱手和曾毅告別了,至於趙三,卻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瞪了曾毅一眼,然後追着這個衙役跑了出去。
「呼。」
長出了口氣,曾毅半邊身子靠在了門框上。
「相公?」
李韻兒看出了曾毅的不對勁,趕緊扶住了他的胳膊。
「沒事,沒事,就是站的久了,腿有些發麻。」
曾毅擺了擺手,示意韻兒不用擔心,他這可不是腿發麻了,而是嚇的了,剛才他也害怕,怕那個衙役真沖了進來。
到時候,銀子肯定是要被搜出來搶走的,真萬一再出點別的事,那可就糟了,是以,剛才曾毅也是在賭。
賭這個衙役不敢把事情鬧起來。
畢竟,這完全就是誣衊的事情,衙役就算是做,也是在私下裏偷偷的做,哪敢讓他們的上司知道。
不過,結果也確實沒讓曾毅失望,他賭對了。
「趕緊吃菜吧,等會都涼透了。」
緩了緩神,感覺腿上恢復了一絲力氣,曾毅把屋門關上,上了門栓。
「老王,這事就這麼算了?」
趙三追上率先走了出去的衙役,有些不悅的道:「你今天沒犯神經吧?怎麼就被那小子三言二語給唬住了啊?」
說完,趙三還咽了下口水,雙眼中又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我可是看的很真切,那小子,可是得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啊!」
「十兩銀子啊!」
趙三斜眼看着王姓衙役:「這可是老哥你半年的俸祿吧?不就是窮酸秀才麼?連個親人都沒有,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他全家就剩他一個人了,還有一個沒過門,但卻暫住在他家的定了親的媳婦,有什麼好怕的?」
狠狠瞪了趙三一眼,王姓衙役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不悅的道:「我怎麼辦事,還用你教我?」
「不是,不是這意思。」
趙三趕緊賠笑,點頭哈腰的道:「小的哪敢啊,這不也是替您着想麼?那可是十兩銀子啊,等回頭弄到手了,您稍微賞給小的一點,剩下的,足夠您快活好幾天了!」
王姓衙役的眼睛隨着趙三的說辭也變的越來越亮,不過,最後卻有瞬間變的昏暗了起來。
嘆了口氣,王姓衙役有些不甘的道:「那小子有功名在身,弄不好是要惹麻煩上身的,咱們還是穩妥點好。」
這就是這個王姓衙役和趙三兩人的見識不同了。
趙三,說白了,就是街頭的地痞流氓,除了打架,訛人,還能知道些什麼?
秀才是什麼?指不定趙三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官老爺,至於秀才、舉人的名頭所代表的什麼,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而王姓衙役,雖然只是一個普通衙役,可也算是公門中人,知道的多,懂的也多。
若是平常訛人什麼的,有沒有衙役參與,這事,基本上也都是不了了之了。
可是,這事不能鬧大,不能牽扯出人命來,不然的話,可就沒那麼好收場了。
而曾毅是個窮酸秀才不假,家徒四壁更沒錯,沒一個親人,這也是事實,就這麼個小子,平白得了十兩紋銀。
可是,這個小子卻有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身份,秀才。
秀才、舉人、這一系列的稱呼,都有一個統稱,那叫做功名。
有功名再身的人,是他一個小小的衙役敢招惹的麼?
就像剛才那樣,曾毅堵在門口不讓進屋,他敢強闖麼?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他一個小小的衙役,別說是私自打死有功名再身的文人了,就是打一下,也是要有天大的禍事的。
不是說曾毅有多少能耐,而是這事傳出去以後,會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