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視。
王守仁背後又有曾毅撐腰,他們自然不會不知趣的和王守仁作對。
最為重要的,則是這兩個侍郎是認同軍備革新的,古代的讀書人,講究志趣相投,很顯然,雖然他們和王守仁並非一系的,但是,他們的志向是相同的。
且,這事情,也是有好處的,王守仁是南京兵部尚書,且,背後有曾毅支持,他們這個時候和王守仁對着幹,那自然不必提,肯定是要倒霉的。
但是,他們若是和王守仁齊心,拋開志趣相投不提,日後,若是軍備革新成功了,曾毅最終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那,他們這左右侍郎也是有功的。
可,就算是最後曾毅敗了,那,他們兩個也有說辭,他們兩個不過是南京兵部侍郎罷了,而王守仁才是南京兵部尚書,背後又有曾毅支持,他們哪是對手?哪敢說不?
這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這兩個侍郎自然明白該怎麼選擇。
也正因此,他們如今,對於王守仁的命令,是言聽計從。
而這開口的,則是南京兵部左侍郎趙光了,他雖然話沒說完,但是,為官的,說話,都是這個方式,留一句不說,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成,但是,若真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也能根本這沒說的半句話,說出別的意思來。
這叫做話留一半不說盡,大多數官員都是如此的。
他這等於是想讓馬貴就此恢復之前的狀態,不在過問南京軍備革新了。
&才剛剛穩定。」
王守仁沉吟,眉宇間帶着一絲的猶豫之色:「若是此時,讓馬公公收手,萬一日後事情有了反覆,到時候,怕就不好應付了。」
王守仁的這個擔心,並非是無的放矢,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可在一而不可在二,任何一個應對的策略,第一次用的時候,才是最有效果的時候。
第二次用,效果最起碼要打一個對摺甚至沒有一絲的效果。
畢竟,對方也不傻,既然一次遇到了,第二次,肯定是要有所準備的。
如果現在,讓馬貴鬆手了,這件事就此過去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如今是那幕後之人明顯沒被揪出來。
且,馬貴也不過是暫時強壓下了這件事請,這也就意味着,主動權,仍舊掌握在對方手中。
這個時候,若是選擇了退出,那,若是對方收手了,自然是好的,可,若是等對方想好應對策略,捲土重來的時候,到時候,這個法子是用不成了。
一旦沒用應急的法子,到時候,怕是真要出亂子了。
&實,依着馬公公,怕是也不可能在有別的什麼進展了。」
右侍郎馮義沉吟了一下,方才緩緩開口,道:「馬公公能用的法子,其實也就是咱們現在看到的,能應急,但卻可能再有別的進展了。」
馮義這話,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層意思的,那就是馬貴不過是一個太監罷了,能有什麼大才?若是真有大才,這段時間,也該展現出來了。
可,既然馮義這段時間沒有動靜,那也就證明馮義的能耐也已經用完了,他只能是強壓,若不然,哪怕是太監,也該知道,這個時候,是表現他自己的時候了。
王守仁雙眼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這左右兩位侍郎的話雖然不相同,可是,這意思,卻都是一樣的。
在王守仁看來,這可並非是簡單的兩人的意思一樣,或許,兩人私下裏已經商量過了,這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極大。
朝堂之上的事情原本就是如此,下面的官員若是有了什麼事情,關係差不多的,肯定是要聚在一起商量的。
&侍郎的意思,是讓馬公公仍舊和以前一樣,其餘的事情,咱們接下了?」
王守仁雙眼微微合攏,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從這語氣中,確是聽不出什麼來的,畢竟,這是在商量事情,若是看法都一樣了,也就沒什麼商量的必要了。
&着下官的意思,這事情,就此也該結束了。」
馮義想了想,衝着王守仁拱了拱手,方才繼續道:「下官斗膽,說句不該說的,如今,曾大人養病,軍備革新一事暫且擱置了,也等於是給了那些反對軍備革新的官員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們若是知趣,就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