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南京軍備出了亂子,這本來就是大忌,如今,他們就該借着曾大人養病的機會,令想他法。」
&是執迷不悟,那,一旦曾大人真的動怒,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馮義這話,有那麼兩層意思,其一,那就是說,之前,反對軍備革新的勢力之所以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方法,那是被曾毅步步緊逼所造成的。
可,現在,曾毅既然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他們就該知道進退,甚至,就算是曾毅病了,有些事情,想來早就有所安排的,仍可進行。
但是,這事情暫緩了,那,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曾毅給反對軍備革新的那些官員的一個機會,或者也可以說是雙方的一次無形之中的商量。
曾毅暫緩對他們的攻擊,但是,他們也不能在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甚至是讓軍備混亂的招數了。
若是對方以後用別的招數,那,勝負各憑本領了,但是,若對方還敢用這種動亂一國軍備的事情,指不定,到時候曾毅真的惱怒之下,那錦衣衛右監察官屠庸就是他們的下場。
雖然外界不知道屠庸到底因何事而被誅三族,但是,這卻是出自曾毅之手,這意味着,曾毅也是會動怒的。
王守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着馮義,嘴角扯起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若是如此,那,要咱們做什麼?要本官做什麼?」
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王守仁的聲音幾乎是喝斥出來的。
不怪王守仁動怒,馮義的這個法子,那其實就等於是什麼都不干,真出了什麼事情,那就往上面推,上面自然有人能解決。
這在王守仁看來,分明是無能之舉。
曾毅看重他王守仁,讓他一躍之下,成了南京兵部尚書,這份知遇之恩,不可謂不重,若是王守仁真按照馮義的說法去做了,那,他王守仁不僅僅是讓曾毅失望了,更是對不起曾毅的知遇之恩。
其,為官者,也不該如此無能之舉。
&人息怒,大人息怒。」
馮義臉色有些難堪,畢竟,被王守仁這麼訓斥,能淡然處之,那臉皮是要有多厚才行?
&官此舉,雖是無能之舉,可,卻是穩妥之舉。」
馮義有些無奈,他也知道,他的這個建議說出來,肯定是要被誤解的,對此,馮義已經做好了準備。
吸了口氣,王守仁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是本官失禮了,馮侍郎請講。」
馮義點了點頭,方才苦笑這嘆了口氣,道:「此舉,雖是無能之舉,但是,卻最為穩妥,試問,南京軍備一旦出現亂子,該當如何收場?」
&罪責,咱們擔不起,就算是曾大人,怕也是要有些頭疼的。」
&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拖,能拖一時是一時,能拖一日是一日,若是能拖到整個大明朝軍備革新完成,那,自然不必再提此事。」
&拖不到,真的出了亂子,曾大人從京城動手,效果,應該比咱們這強。」
&總比咱們嘗試之下,出了什麼大亂子的強吧?」
馮義這話,乍聽之下,還是有那麼一些道理的,可,若是細琢磨,卻又有些疑問了,嘗試可能會出現亂子,可是,一直拖着,肯定也是會出現亂子的。
至於拖到軍備革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王守仁清楚,現在對方平靜了,那是因為曾毅暫時不動手了,可一旦曾毅哪天在把對方逼的沒辦法的時候,對方肯定還是用這招。
所以,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而且,與其被動的等,不若趁着現在,局勢穩定,主動出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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