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現在情況該怎麼辦?」
大檔頭也有些慌神了,或者說,大檔頭也有些害怕了,心裏甚至已經忍不住在哆嗦了,他才當大檔頭幾天?什麼好處還沒撈到呢,這要是真成真了,那,他這個大檔頭的性命可就懸乎了。
他也不笨,自然知道,一旦劉瑾被收拾了,那,東廠誰都有可能沒事,可就他這個大檔頭不可能。
哪怕他是新上任的也不行,必須要有人來平民憤。
&況不容樂觀。」
大檔頭的軍師也是有些焦急,說到底,他就是個秀才,在被大檔頭請出來之前,也就是在家鄉私塾教教書混口飯吃。
若是真有能耐,也不至於如今三十多歲將近四十了,還是如此。
有些事情,對於曾毅而言,甚至對於那些普通的朝廷大臣而言,都是很普通的,一眼就能看破的事情,可是,到了他這裏,卻是不明白了。
這裏面,最主要的,自然是他的見識問題了。
&急,莫急,等情況明朗了在做決定不遲。」
大檔頭的軍師面上雖然焦急,可,說話卻還算是平靜,可是,他心裏卻不比大檔頭強多少。
甚至,如今,他都想跑了,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若不然,這大檔頭雖然是他的同鄉,可怕也能立時拔刀砍了他。
而且,他現在其實也沒什麼主意了,腦袋一片混論,所謂的莫急莫急,情況明朗了再說,不過是依着平日看的一些個閒雜古書上所學的。
不過,這也就是幸虧大檔頭腦袋遲鈍,反應慢,是一介武夫,想的沒那麼多,若不然,就憑這句話,他這個軍事的位置,就是絕對保不住了的。
說這話,也是要分時候的,更是要分人的。
他們這些個夾在中間的小兵小蝦,說這話,卻是不合適的,這麼做也更是不合適的。
要麼,他們現在直接跪在內閣大學士跟前痛苦,把劉瑾退出來,那,若是劉瑾倒了,他們或許還能活命。
可,這麼做,也是徹底的被劉瑾給惱上了,若是劉瑾沒事,那,絕對能把他們給碎屍萬段殺他們全家的。
要麼,就是賭劉瑾沒事,這個自然不用說什麼,他們什麼不用做,乾等就是了。
至於所謂的等事情有了結果以後,除了劉瑾沒事外,另外的一個結果,一旦定下來,那,他們在供出劉瑾什麼的,也已經晚了。
試想,內閣和朝廷百官已經把劉瑾給搬到了,這個時候,正是徹底清除劉瑾勢力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豈會放過他這個東廠除劉瑾外的第一號人物,至於所謂的供出劉瑾,根本已經不需要了。
豹園當中,的確是出事了,不過,卻並非是什麼大事。
曾毅拉着正德聽曲,而劉瑾,則是在旁邊伺候着。
&麼?有心事?」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劉瑾,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這唱曲的聲音這年頭也沒喇叭什麼的,而且,皇帝聽曲,誰敢亂說話,所以,也不怕劉瑾聽不清楚。
&事,沒事。」
劉瑾趕緊躬身,雖然已經和曾毅勢同水火,可,有些態度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是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憋在心裏,可是不好的。」
曾毅眯着眼睛,臉上帶着一絲的笑意,一副為你好的模樣。
曾毅可是看見了旁邊的小太監剛才衝着劉瑾招手的,而且,臉色還非常的着急,現在還沒走呢。
劉瑾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可,被曾毅這麼一說,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是老奴內急了,可有怕因此擾了陛下和大人您的雅興。」
劉瑾這話說的,很有分寸,他這麼一說,曾毅肯定是攔不住他了,而且,總不能曾毅還跟着他去如廁吧?
&能如此想,卻是忠心。」
曾毅微微點了點頭,滿臉的讚賞之色:「能時刻想着陛下的心情,這也是難得啊。」
劉瑾嘿嘿笑着:「這都是應該的,老奴的本分。」
正德原本是不打算插手曾毅和劉瑾之間的事情的,所以,剛才兩人說話的時候,正德一直沒吭聲,可是,這會,卻是沒在聽出什麼,倒是也點了點頭,道:「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