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皇帝歸天,欽差儀仗也是要戴孝的,是以,看起來,卻是不如往日般威風。
京城內外,一片縞素。
到處都是悲痛的氣氛,不管官員們心裏如何想的,可是,這個時候,卻都哭的跟個淚人似得,生怕被人抓到了什麼把柄。
曾毅他們的行程很快,只不過幾天的時間,就到了河南的邊境。
&郎中,指揮使大人讓卑職前來稟報,河南的官員已經在前面的長亭迎接了。」
司徒威縱馬到了曾毅的轎子旁邊,心裏卻是感嘆萬千,沒想到,這僅僅是數日,曾毅的官職雖然沒變,可卻又成了手握大權的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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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轎簾,衝着司徒威點了點頭,曾毅並沒有多說。
不過,司徒威也知足了,畢竟,曾毅現如今是欽差大人,而是,新帝登基,曾毅的地位怕是要真的扶搖直上了。
&等恭迎欽差大人。」
河南的一眾官員在三司官員的帶領下,已經是分班站好,然後衝着欽差儀仗彎腰行禮了,後面,那些個品級低的官員,此時,卻是已經跪倒在地了。
&位請起。」
曾毅從轎子內走了出來,神『色』肅穆的抬了抬右手。
此次迎接的官員,也都是戴着縞素的,且,並沒有任何的儀仗,是因先皇歸天,一切禮儀從簡。
&欽差大人。」
一眾官員起身。
&差大人到。」
又是一聲高喊,讓河南的一群官員有些發愣。
&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牟斌大人,同為奉命欽差,和本官一同。」
曾毅解釋,話音剛落,牟斌已經走到了曾毅的旁邊。
&等拜見欽差大人。」
這次,除卻三司的首官外,其餘官員全部跪倒在地。
&位起身,無需多禮。」
牟斌抬手,讓河南的諸位官員起身。
&位欽差大人,住所已經安排妥當。」
左布政司丁原看着牟斌,復又看了曾毅一眼,道:「不知兩位欽差大人如何安處?」
河南的官員,是得到了消息,要有欽差前來,而且,還如上次一般,三欽差,這次是錦衣衛,吏部,兵部。
可是,至於聖旨上所說的以曾毅為尊,卻是並不知道的。
只是,現如今看曾毅的欽差儀仗走在前面,而牟斌的欽差儀仗雖在後面,可牟斌卻是二品大員,是以,誰住在左布政司,誰在又布政使司,及日後道來的兵部欽差又住在何處,卻是有些麻煩了。
曾毅呵呵笑着,看向了牟斌,拱了拱手,道:「指揮使大人若是無意,不妨,咱們仍舊和來時一般,合二為一,如何?」
點了點頭,牟斌道:「既如此,聽從曾郎中的安排。」
現在,到了河南的地界上,按照先皇的旨意,牟斌,雖是欽差,可卻要聽從曾毅的命令了。
或者,牟斌可以肆意行動,可是,若曾毅開口,怕是他絕對不能回絕的。
而曾毅之所以想要和牟斌的欽差衛隊合二為一,主要是因為閆茂的前例就在不久前,事實證明,有欽差衛隊護佑着,也不是那麼安全的。
而且,曾毅還有懷疑,河南三司的官員,和那白蓮教的妖孽有勾結,若真如此,現如今,身處河南地界,己明敵暗,怕是要有危險的。
而錦衣衛的人,毫不誇張的說,甚至比欽差衛隊還要強悍,而且,有錦衣衛的防護,怕是欽差行轅內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
蕭然有些驚訝的看着曾毅,顯然,沒想到,牟斌竟然會說出剛才那番話,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可是,卻也等於是表明了態度,這是以曾毅為尊啊。
這,其實就是錦衣衛,雖然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正二品的大員,可是,卻極為聽從皇帝的命令,無論是何等的命令,從不違背,也正因為,才會深得皇帝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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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當時閆大人遇刺的房間。」
三司的首官和曾毅及牟斌一起,去了當日閆茂被刺時所在的房間,
&有什麼線索?」
曾毅皺眉,桌子上的血液雖然已經幹了,可是,卻仍舊能看的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