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各不相讓,爭出個對錯為止。
要知道,若是往次的京察,劉健是絲毫都不擔心的,以他內閣首輔的實力,想動他的門人弟子,怕是要有一番說辭的。
可是,這次不同,京察雖然還未正式開始,可劉健卻已經感覺到了皇帝要大動干戈的決心了。
甚至,皇帝私下裏受益過曾毅什麼,怕是也未可知,若不然,豈會讓曾毅擔任這個平日裏從不會被提起的考功清吏司的郎中。
今日,劉健請李東陽和謝遷兩人前來,其實是等讓其兩人一起罩着自己的門人弟子的,劉健豈能讓兩人覺察到絲毫的不快?
「那曾毅是考功清吏司郎中,聖上今日已經下旨京察,你莫不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想奪權不成?」
劉健吹鬍子瞪眼的訓斥王桂,只是,不知道這番話是說給旁人聽的,還是真有這個意思。
「可那曾毅,還不足弱冠之年……。」
王桂仍不服氣,或者說,從頭到尾,他都看不起曾毅這個不足弱冠之年的五品官,在王桂的眼裏,曾毅這個小娃娃,在河南的行為不過是恃寵而驕,至於抓住白蓮教的左右護法,不過是適逢其會,機緣巧合罷了。
「聖上定下的事情,豈容你說三道四?」
劉健雙眼冒火,若非顧忌自己內閣首輔的體面,怕是已經一巴掌抽過去了。
這混賬東西,也不看看旁邊坐着的都是什麼人,就敢亂說,雖然以李東陽和謝遷兩人的為人,今日的所見所聞,是絕技不會傳出去的。
可是,有了剛才王桂的一番話,指不定這兩人心裏怎麼想的,或許,已經認為是他劉健示意其想要奪了曾毅京察的權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