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德西人家飽餐一頓之後,重新回到車上,王冬生這貨倒是忍不住沖趙姓男子說了句:「謝謝你的大餐!」
趙姓男子則是爽朗的一笑:「沒事。說不定下次我們見面會是你請我吃大餐呢?」
可王冬生則是愣了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趙姓男子一邊驅車上路,一邊回了句:「或許我們還會再見面吧?」
聽着趙姓男子這麼的說着,王冬生又是愣了愣,然後便沒再吱聲了,因為他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題了似的。
畢竟趙姓男子不願透露太多,他也懶得去問了。
此刻的他,只想快點到達清溪市,然後登上南下的列車,前往廣珠。
每當回想起在青陽的事、回想起那個叫盧紫妍的女孩,他的心裏總是沉沉的……
在瑤溪村活了二十多年的他,雖然總被村里人罵作狗犢子,但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虧欠過誰什麼。
唯獨現在想起那個叫盧紫妍的女孩來,他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什麼似的。
這種滋味憋在心裏,總覺得有些難受。
但就此時此刻來說,他也無能為力。
或許正如趙姓男子所說的那樣,人生就是這樣,總會被命運有意無意的強j那麼一兩回,心裏不好受也得受着。
儘管他一直被村里人罵作狗犢子,但是他並非那種沒心沒肺之人,只是在村里吃百家飯長大的他不願過多的去計較罷了。
這次鼓足勇氣決定走出瑤溪村,那是因為他想混出個樣來,待到衣錦還鄉時,他想告訴村里人,狗犢子也是有春天的。
你知道城裏女人是什麼味嗎?你見過城裏的高樓大廈嗎?你見過賓利寶馬嗎?
當盧紫妍的這幾句話再次在他耳畔迴蕩時,他更是對大城市充滿了嚮往……
這時,趙姓男子不由得又是扭頭看了看副駕座位上的王冬生,瞅着他小子像是在悶悶不樂的想着心事,他忍不住玩味地問了句:「你小子又在想城裏女人了?」
忽聽這麼一句,王冬生愣過神來,不由得扭頭瞧了趙姓男子一眼,乾脆問了句:「城裏女人到底是什麼味呀?」
不料,趙姓男子竟是五味陳雜地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些怨氣地回了句:「騒味沖天。」
王冬生不解的一愣:「這是啥解釋呀?」
「你小子不是問城裏女人是什麼味嗎?我只能告訴你四個字:騒味沖天。」
王冬生仍是不解的愣了愣,我靠,這叫啥玩意呀?難道城裏女人都騒味沖天麼?
之後,差不多夜裏八點來鐘的時候,總算是抵達了清溪市火車站。
待趙姓男子靠近火車站前緩緩地停穩車,不由得又是扭頭看了看副駕座位上的王冬生,說了句:「兄弟,再會!」
此刻,王冬生竟是有些不舍地瞅了瞅趙姓男子,有些懵懂的問了句:「到清溪市火車站了麼?」
趙姓男子伸手指了指:「那,馬路對面不就是清溪市火車站了麼?」
王冬生順着趙姓男子手指的方向瞧了瞧,也只好說了句:「那就……再會吧!」
可瞧着王冬生要推門下車了,趙姓男子卻是忙道:「等一下!」
王冬生有些不解地回頭瞧了他一眼:「咋了?」
趙姓男子則忙是掏出了錢包來,極為大方地掏出了一疊錢遞了過去:「拿着吧,兄弟。」
平心而論,此刻對於王冬生來說就是兩個字:感動。
但王冬生並沒有接過他的錢,而是回了句:「我有錢。」
「草,你能有多少錢呀?」趙姓男子回道,「你兜里撐死了也就兩三千,廣珠那麼大,就你那兩三千丟到珠江里連個水泡都瞧不見。」
可王冬生仍是堅持道:「我有兩三千就夠了。」
「夠個屁呀?」趙姓男子又道,「你一個剛從大山里走出來的窮小子知道什麼呀?現在物價飛漲,兩三千夠個屁的呀?何況是廣珠那等大城市,租個半地下室都得他瑪一兩千一個月,你那兩三千夠個屁呀?」
「可是……」
沒等王冬生說完,趙姓男子又道:「你還可是個屁呀?拿着!雖然咱倆是半路相識,但好歹也共過患難,起碼也算是
第012章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