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兩天,如今出現在陳六九眼中的,那是一個磅礴的冰雪山谷,那裏,近乎數以萬計的人頭攢動,而且每一個都散發修士的氣息,儘管他們服裝各異,可他們每一個都是修士。
此刻的陳六九,遙遙的在高空俯瞰人群,看到那些人群時,讓的他心神立刻為之一震,物以類聚,人與群分,這仿佛似看到同類的感覺,讓的陳六九心生愉悅。
也就在此時,一股巨大的威壓讓的陳六九立刻明白,這冰谷的上空,有大能修士設下的禁飛令,以他如今的修為,還不能將其無視,不過這並沒有讓陳六九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麼多散修聚集在一起,若沒有規矩約束,那此地就不是集市而是沙場了。
和其他的散修一樣,陳六九也是在冰谷的四周選擇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降落下去,但他並沒有立刻邁步朝冰谷而去,而是站在原地,似在思考什麼。
此刻的陳六九,正在用神識和被他丟在玉璽空間裏的柳夢梅對話,與其說是對話,不如說是對方單方面的對陳六九這裏的哀求。
在這一個月里,如被困在牢籠里的柳夢梅已經不止一次的對陳六九哀求甚至撒嬌,可謂手段用盡,可陳六九鐵石心腸,一直不為所動。
對於修士來說,帶着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飛行,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就像在身上背着一塊大石頭一樣,對於修士自身真氣的消耗,簡直如流水般迅速,雖然柳夢梅並不重,可讓陳六九一路上背着一塊七八十斤的大石頭飛行,他自然不干。
此刻,陳六九不得已再次對對方許下一個承諾之後,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這散修集會對他來說一樣充滿危險,陳六九自然不會把柳夢梅從玉璽空間放出來,從而給自己弄一個拖油瓶掛在身上。
對於法器玉璽,陳六九如今對它的了解也多了不少,任何在他範圍十丈之內的東西,只要被他烙上神識感知,他就能心神一動的將對方收入其中。
不過,這法器玉璽同樣有幾點弊端被陳六九發現了出來,第一,他不能將修為和他接近甚至高出他自身修為的修士收入其中,這點,在和紫衣道姑鬥法的時候陳六九曾經悄悄的試驗過。
第二,不能將體積太大的東西收入其中,即便是死物也不行,之前陳六九心血來潮,曾經對着一座小山峰試驗過,結果一樣失敗。
步行至丹王谷的入口之後,那裏,有兩個身穿黑衣的修士守在城門兩旁,其修為並不高,僅僅也才練氣期的水平,可就是這樣的兩名修士,讓的每一個想要入城的散修都要笑臉相對。
即便是築基之修,甚至築基以上的修士同樣如此,哪怕態度冰霜,一樣會毫無怨言的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枚下品仙玉遞給二者其中之一。
這是入城費,每個想要進入丹王谷的散修都不例外,需向守城之人繳納一枚下品仙玉,然後換區一塊特殊的腰牌,如此才可入城。
這入城費說起來繳的也不算冤枉,因為那一枚仙玉換來的腰牌,在整個丹王谷都可以說是一種保命的符篆,只要有了腰牌,在丹王谷就不會有性命之危險,一旦遇到危險,只要捏碎此腰牌,立刻會有大能修出手幫其化解。
同樣的,若有人膽敢在集會期間鬧事,一樣會有大能修士現身,斷定事情真相之後,會立刻做出公正的判斷,將鬧事之人的腰牌沒收,並驅逐出谷,根據情況惡略程度,甚至會禁止此人若干年甚至終生都不得踏入丹王谷。
據說,組成這丹王谷護衛隊的是一群壽元將近,又突破自身境界無望的散修,因為這種原因,很多會自發的來到丹王谷,將這裏當成自己最後的養老之地,同時守護着這個可讓三國散修自由交易的平台之地。
當陳六九毫無例外的繳納了一塊仙玉之後,那守城的青年修士在遞給他腰牌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對他多看了幾眼,或許是因為他戴着半張銀色面具的原因吧。
畢竟選擇戴面具出行的人,要麼天生醜陋的無法見人,要麼就是得罪的仇家太多,而陳六九這裏,根據他露在外面的半張臉看來,他更有可能是屬於後者,或許這也正是讓的那守城的青年在看向他的同時,眼中露出幾分警惕意味的原因。
隨着稀稀拉拉的人群入城之後,不遠處的道路兩旁,有一座又一座的建築出現,清一色的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