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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突然開口的人,自然是羅江。他並非不知天高地厚,自我良好到認為何時何地都能開口,而是感覺自己應該開口,並且有責任開口。
不過被眾多目光注視,尤其是灰衣禪修、正陽副院長、百川院長、雷光院長的目光一起聚焦在自己身上,頓時如重岳壓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堪堪站穩了身形,像他一樣修為的凝丹修者,能夠站穩身形已屬不易。
那名灰衣禪修見羅江是面向自己,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疑惑。而雷光院長則是蹙起眉頭,心想,他要說什麼?是禪修一開始解救他的感激之情不成?若真是那樣的話,還真的高看了自己,一名長壽修者,又怎會在意你的感激。
什麼是人情?有能力還的才是,至於沒有能力歸還人情的,只是不屑索要的施捨。
羅江穩定心情後,繼續開口道:「晚輩有幸,在中州,曾與無塵前輩有一面之緣……」
說到這裏,羅江突然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幾道目光突然加重,語氣不由一滯。
「你去過中州?」雷光院長卻是開口,就連正陽副院長在不屑之中,也正眼看了一下。
「認識無塵?」
灰衣禪修倒是有些詫異,伸手一揮,將羅江身上的壓迫除去,道:「繼續說。」
羅江道:「無塵前輩對我有恩,他那斷臂之仇就留給我吧。」
羅江看出灰衣禪修在當前局面下不好進退,若執意擊傷雷光院長,不免陷入危難,所以才站出來。並且他覺得無塵是因為自己才受傷,自己有責任接下仇恨。
「留給你的意思是?……」
正陽副院長倒是突然失笑了,他竟為不屑一顧的人開口,「你要斬下雷光院的手臂?哈哈,萬里迢迢而來,見到了一個傻子。」
正陽副院長的惡意顯而易見,而即使其他人,也是有人詫異、有人譏諷,詫異者認為羅江膽大心高,譏諷者認為其不自量力。
也的確,凝丹與上壽境的差距……差距似乎也不合適,應該稱之為鴻溝、天澗,差距是可以彌補的,而鴻溝與天澗,卻是大有可能無法跨越的。
「你知道無塵,且能夠猜到斷臂的是他,看來對本寺極為了解了。」
灰衣禪修更是詫異,也正眼看了羅江一眼,不過搖頭道:「將希望放在你身上,虛無縹緲,可有期限?」
羅江似乎早有決斷,口中道:「下一次中州之行!」
他迎着沉重的壓迫抬起頭來,目光不避不讓,伸手一指雷光院長道:「下次中州之行,兩仇並算,我必斬此人!」
一隻螞蟻向大象叫囂,不過時間地點俱在,狂妄自大無比,卻又不似誇誇其詞。
灰衣禪修目露一絲讚賞,雖不相信,卻有些認可羅江無懼的心。
被這樣挑釁,最為尷尬的,當屬雷光院長了。
羅江與雷光院長比較,一個是光腳的,一個是穿鞋的,前者沒有聲望可失去,後者卻是一院之主,這樣被指着臉下戰書,臉面何在。
雷光院長臉色漲紅,目光早已將羅江里里外外殺了無數遍,可是灰衣禪修還在,他不敢出手。而即便灰衣禪修離開,只要在正陽副院長的見證下,由羅江接下了討債的任務,自己也不能將其擊殺了。
「正陽院,此事就這麼解決。」
灰衣禪修說完,便身形一閃,到了空中,不過離開之際,他不由再次回身看了羅江一眼,卻是眉毛輕抬,詫異更濃了,片刻的思索之後,他屈指輕點,一道金光便向羅江飛去,從其眉心進入。
當金光進入羅江氣海,便頓時撲向金文與七級浮屠,兩者受到金光激發,頓時凝練了不少。而羅江身上,一道金色光柱呈現,與灰衣禪修身上的光柱相互輝映。
灰衣禪修再無其他後續動作,再次扶搖而上,接着一拳打破禁制護罩,便消失了身影。
在羅江身上金光收斂的時候,眾修者卻是詫異不已,「他還是一名禪修?!」
正陽副院長仍舊不屑羅江的修為,扔下一句「一隻小蟲,且看你如何蹦躂」的話,便接着向禁制護罩外飛去。
而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