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蕪城最豪華的客棧外面,也是高權居住的地方。高權包下了一個獨立的小院,不過這樣正好,方便羅江行動。
正在羅江尋思着從一面牆上翻過去的時候,菱妖說話了,「妖爺不想看你死了,死掉的話,妖爺還要再換寄主。這面牆不能翻,這裏你看着最隱蔽,裏面的護衛也認為如此,一定選擇這裏守衛的。要潛入進去,就要從靠近房間的地方進去,然後返回來將護衛殺了。」
按照菱妖的方法,羅江攀上了牆頭,探頭一看,果然沒有人,輕輕一躍,輕微的落地聲,羅江便蹲在了地上,隱身在一個盆景後面。
這段時間的淬鍊身體與練拳,羅江的身體敏捷了許多,放在以前,翻過一人多高的牆不會如此輕鬆的。
菱妖接着道:「聽妖爺的,放心往前走,院子內只有兩個護衛,東南角一個,西南角一個,距離也遠,方便你行動。」
「你是怎麼知道的?」羅江疑惑問道。
「聽妖爺的做,管那麼多做什麼?」菱妖沒好氣的道。
羅江還是選擇相信菱妖,他抬起頭,看到東南角影影綽綽的盆景極多,決定先去那裏。
小心翼翼的貓着腰,羅江在盆景中間穿行着,還要感謝今夜的天氣,因為沒有月光,漆黑的夜晚將他的身影全部隱藏起來。
貓腰走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羅江躲在一個盆景後,已是能夠看到坐在一個木質小亭子內的護衛。
這名護衛坐在亭子長座位上,一隻腳踩在上面,後背依着柱子,到了這個時辰,已經昏昏欲睡了。
即使這名護衛原先是軍中精銳,可是跟了高權這樣的人,整日裏在城內好吃好喝,鐵打的漢子也泡軟了。這也算是高權自己害了自己。一個精明的紈絝子弟,就應該自己聲色犬馬,但是對護衛卻要嚴格要求的。
羅江緩緩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卻是沒有立刻拉開。
「不行,拉開弓弦的聲音雖然輕微,但是護衛在軍中拉弓開箭多了,一定極為熟悉,有可能被發現。」
羅江是菜鳥,並且緊張的要命,但是腦子卻十分的清醒,甚至比平時還要清醒,能夠將所有要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權衡一遍。
要等,等待能夠掩蓋聲音的動靜發生。
羅江表現的極為有耐心,安靜的貓在那裏,身體不敢哪怕輕微的挪動一下。
一陣風吹過。
呼啦啦,樹葉刮動的聲音響起。當風吹起的時候,羅江拉開了弓弦,瞄準之後,迅速的將箭支射出去。
嗖!
箭支在漆黑的夜中划過,不知為何,箭尖竟是連一次光芒都沒有亮起
這是因為箭尖被羅江小心的塗了墨,這樣的話,便不會反射出一絲一毫的光芒,更加的隱蔽。
這也是羅江白天買弓箭時,為什麼不要那把刷了銀粉的,而是要了這把灰不溜秋的原弓。
涼風吹在身上,護衛打了一個寒顫,可是下一瞬間,他的汗毛陡然乍起,一股涼意從脊柱泛起,迅速傳遍了全身。
箭支的速度,不足以讓這個級別的護衛做出反應,一道殘影閃過,鋒利的劍尖插進了他的脖頸,並且穿透了進去,直到劍尖與箭尾的長度距離他的脖頸一樣長才被卡主。
「咯咯咯……」
護衛口中發出「咯咯」的聲音,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伸出兩隻手捂着自己脖頸的傷口,握住箭支,但是片刻後,他的身體便僵硬,帶着遺憾與不甘,一頭栽倒在亭子內,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
好在,並沒有讓另外那名護衛聽到。
「這一箭射的完美!」羅江心中如此評價。
緊張狀態下,血液流動會加快,思維更加敏捷,要麼便是超常發揮,要麼便是適得其反。羅江屬於前者,這便能看出一個人的心理素質。
「你剛剛選擇這裏,是對的,妖爺便沒有提。你記住。」菱妖再次提醒了一句,「這裏是下風處,血腥氣不容易被另一名護衛聞到。如果你選擇了另一個地方,將人殺了,一陣風吹來,血腥氣便傳到了。」
羅江點點頭,再次將弓箭背起,向西南角的方向過去。
這名護衛坐在一個石桌旁,桌子上一壺酒,旁邊一個小酒盅,再旁邊是一隻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