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也不曾想到,扔出的半法器飛刀速度竟然如此快,一道白光閃過,黑衣人根本來不及阻擋,便穿胸而過了。
眼中中滿是不甘的神色,黑衣人倒了下去。他不是死在武功低上,而是因為裝備差。人家用修者用的法器射他,他不死誰死?
呼!
羅江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次他真的遇到了高手,自己佔盡了先機,並且和傻狗合作,中間黑衣人的匕首都有兩次差點觸及他的身體。若不是傻狗突然說人話將黑衣人嚇了一嚇,等黑衣人搶過了攻擊主動權,他就危險了。
這次之所以能無恙,傻狗立了一功,半法器飛刀立了一功。
走過去將飛刀撿起來,羅江看着上面微微散發出的光華,自語道:「修者用的法器果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即使是一件半成品,也不是俗世的高手可以抵擋的,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將黑衣人拖到院中挖坑埋了,羅江眼珠轉了轉,思考着黑衣人的來歷。
……
羅府之中,因為夜深了,舉府陷入了黑暗,只有不時一隊隊打着燈籠巡邏的護衛經過,才帶來一絲光亮。
可是,內府中一座大房子的房間仍舊是亮着燈的。
巡邏的護衛中,一人疑惑的道:「以往這個時候,大夫人早已經睡下了,她可是從來不熬夜的。為何今天還亮着燈?」
護衛隊長呵斥道:「閉嘴。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大夫人睡不睡下也是你能說道的?」
說話的護衛連忙閉嘴,他恍然想起,大夫人治家頗為嚴厲,隊長罵他也是對他好。
大夫人坐在桌子面,身邊三個空空的乘着羹湯的碗,她站起來看看天色,嘴角浮現一抹陰狠,「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成了。那個小雜種賣掉作坊着實被嘲笑了一陣,笑他經營無方。可是他用銀子買了藥材,日日關起門來練習拳腳,這份堅持讓人害怕。眼看小雜種漸漸的要成氣候,我不能再用綿軟手段,以前瞻前顧後,太過優柔寡斷了。當斷須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哼,賣掉一間作坊得到的銀兩已是不少,足夠引起許多人的覬覦之心了,被殺人謀財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是老爺問起來我也有藉口推脫,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
次日,羅江仍舊起床來收拾早飯,似乎昨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在他心中,將嫌疑目標早就瞄向了大夫人,迫切要自己死的,也只有她了。
至於謀財的可能,倒是極容易排除,像昨夜黑衣人那種身手,絕對不會缺少那幾百兩銀子的。
「大夫人,你終於真正忌憚我了麼,徹底的容不下我?」
羅江自語,「我在蕪城時你都不敢派人殺我,現在到了眼皮子底下,卻不顧一切的出手,看來我已經成長到讓你迫不及待除去的程度。這筆仇我記着,以後會和你清算。」
一上午的時間羅江全部在練拳中度過,練得酣暢淋漓。
到了中午,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走出了院門。距離他租的院落不遠,有一座酒館,羅江的午飯幾乎都是在這裏解決。
以往羅江是從不飲酒的,不過酒可以加速血液的流動,並且有活血化瘀的功能,羅江也開始淺嘗輒止。
羅江走進酒館,相熟的侍從見他來了,隨意讓他去做,口中道:「你坐着等片刻,要的東西馬上就來。」
羅江點點頭坐下,不過剛剛坐下便是一陣酒氣襲來,十分的濃重。他不由眉頭輕皺,不過舉目看看廳中沒有其他寬敞的座位,便只好將就。
他的目光自然看向酒氣衝天的某人,入眼的是一名衣衫邋遢,頭髮散亂的老頭。老頭離他間隔一個桌,桌子上已經放着五個歪倒的空酒壺,此時手中兀自握着一個酒壺往口中倒。
周圍幾桌客人均是將嫌棄的目光看過去,不時說一聲「瘋老頭」之類的話。
可是羅江的心思何其細膩,他一眼看去,頓時發現了異樣。
五壺酒下肚,別說是一名老頭,就是一名酒量極好的壯漢也要手腳顫抖,握東西拿不穩。可是這名邋遢老頭卻是將手中酒壺握的緊緊的,倒入口中的酒水極少灑出來。
羅江頓時留心起來。他這一留心,再次發現了,老頭的眼睛渾然不似這個年紀的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