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外門的集市,羅江先去一個攤位上買了一本「符篆品階評定」的冊子,看過評定依據之後,心中便有了數。而符篆是他自己祭練的,能達到什麼水平自己清楚,一比照之下便有了結果。
他共畫成功了三十六張符篆,其中「水汽」符篆十五張,中品五張,「護」符篆十二張,中品三張,「金芒」符篆九張,中品一張。其他全是下品符篆,而上品符篆一張都沒有。
羅江也不知道這種成功率與出上品、極品符篆的幾率是高是低,反正自己看來應該是低的。一百二十張空白符篆只成功了三十六張,並且多數是下品,不是低是什麼?
他在集市上看了一圈,發現上次賣給自己空白符紙和符筆的人仍在,便走了過去,來到攤位前,喊道:「這位師兄。」
攤主抬頭,看到羅江後眉頭一挑,顯然還認得,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原來是你啊,上次買的東西這麼快就揮霍完了?」
羅江問道:「我想請問,據師兄所知,築基期仙長畫符篆的成功率是多少?」
攤主看了羅江一眼,「不到四分之一。」
「啊?」羅江的驚訝溢於言表。
攤主略微得意的道:「是不是覺得很高啊!我背後的築基期仙長畫符的造詣可是很高的。」
羅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心中十分不解,不明白那些築基期的仙長畫符的成功率為何連自己都不如。並且這次還是自己首次畫,若是以後熟練了,成功率還能大幅提高的。
其實這要歸功於菱的教授方法了,讓他扯線頭看似粗俗簡單,卻是由淺入深,是畫符中一門極深的學問,叫做「籌」理論(來自《卡徒》)。
籌,是統籌的籌,籌劃的籌。
將來羅江研究的深了,遇到一種全新的符陣他可以破解,但是別人卻破解不了。這便是菱的高瞻遠矚,未雨綢繆。
然後便要歸功於血色空間,羅江在小光板上畫符,但凡有一星點的錯誤光板都會指出來,並且給羅江一個深深的「提醒」。而別人畫符可沒有經驗豐富的人一旁觀察,哪怕就是一位大師級的人物盯着,也不見得十分微小的錯誤也能看出來。而畫符中常常出現這種錯誤,日積月累,水平便很難提升上去。
如果按照小光板的要求畫符,每一張必是極品符篆,而羅江雖然中途出現錯誤,畫出的符篆到不了極品,但是他卻知道錯誤出在哪裏,不會將錯誤積累。隨着經驗加深,必能將這些錯誤都完善,劃出一張張的極品符篆。
攤主對羅江道:「你這次來想買些什麼?如果還想學習畫符的話,我這裏空白符紙還多得是。你這名師弟看着是個新人,可倒是挺富有的。」
羅江擺擺手,笑道:「畫符篆太難,我不打算學了。我這次來不是買東西的,也學着師兄這樣,幫一位仙長代售符篆。」
「哦,你也代售?」
攤主臉色不太好看,問道:「是哪位仙長?」
羅江擺出為難的表情,「不好意思,這就不方便透露了。」
攤主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他臉色不好看不是因為羅江會搶他的生意,而是不適應這種身份的轉變。在外門這個小集市上,根本沒有搶生意這一說法,畢竟賣符篆的只有這幾個人,而外門弟子又多,有時候內門弟子也過來買,一些練氣期中期的弟子出門做一次任務,哪一個身上不帶着幾十張符篆?所以只要是擺出來的都能賣光,並且是供不應求。只是分態度好壞,賣的快慢而已。而修者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所以一個個便沒有好臉色。
羅江對攤主點點頭,自己走到一個空地方,也擺起了攤位。他將包裹展開,把自己的三十六張符篆分成六疊擺放,同類的放在一起,同品的放在一起,與別人不同的是,他臉上擠出笑容,並且小聲的主動拉客人。
很快便有一名二十多歲的修者走了過來,這些修者若是在外門中遇到,羅江要老老實實叫一聲師兄的,可是現在羅江面前擺了符篆,年歲長的修者先要心裏弱了,不因為什麼,但凡有門派代售符篆的,都是有背景的。
修者看了看羅江的笑臉,突然道:「你態度這麼好,是不是符篆有問題?」
羅江頓時額頭青筋直跳,心想這都是賤骨頭啊,於是也板起臉,「三種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