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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最後一縷斜陽的餘輝落在窗欞上,默言還是沒有回來。我幾乎砸碎了屋內所有可以砸的東西,府里的下人卻只是按時的給我送來飯菜,並不管我是如何的胡鬧。
「讓我出去,我要見默言。」我惱火的衝着她們大叫着,也不管自己現在看起來是否是個瘋婆子般。可是我錯了,這裏不是原先那小小的山谷里,任由我如何的胡來都可以。
「小姐,王爺出府前吩咐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等他回來親手放了小姐。」
「要是我死在裏面呢!」我故意嚇唬着她們。
「王爺說,小姐一定不會死的。」她們低眉順目的說着。
默言說對了,現在的我比誰都想好好的活着,他看穿了我,杜絕我會使出的任何一種出逃的伎倆。原來半年多的相處,我對默言的了解遠遠的不及他對我的。我無力的靠在門邊,回望着身後一片狼籍。懊惱的用腳踢着地上的碎物,看來我只有乖乖的等着他了。
夜色深沉,我沒有點蠟燭,抱住膝蓋縮在牆角――屋裏僅有的一塊乾淨地上,四周靜的可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漫無目的的打量着屋內的一切,儘管我已經看了它們一天的時間。眼睛無意間掃到,安放書櫃的牆壁側面,露出了一道細微的裂痕。默言這個人很細心,從來都很在意這些個小細節,連我都會發現的地方,他怎麼可能會忽視掉。
我悶的發慌,決定還是起來看看那裏的究竟。走近後,貼着牆壁,我才看到那是一個類似於暗格的邊緣。手指抬起,觸碰着它,居然很輕鬆的推開了。
會有什麼呢?我是個有極強好奇心的人,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往後我想起當時我的舉動,不由的感嘆着如果沒有那樣做,我會是怎樣的一個結局。
默言一聲不發的騎馬在街上晃着,他今日見過了沈少卿,沈家現在的當家人。如果沒有盼兒的事情,他對沈少卿會是絕對的欣賞。他有着比同齡人開闊的視野和眼光,言行舉止間自身的魅力無法言表,加上過人的膽識和氣魄,他具備所有成功商人的特點。而顧盼兒心心念念間念叨的那雙燦如星辰的眸子,長在他的臉上確實是老天對他的厚愛。
「王爺,請把盼兒還給我。」他很直接的說着。
「顧盼兒不是應該葬身火場了嗎?哪裏還有這個人。」當自己決心救那個幾乎和活死人沒有兩樣的女子時,就沒有打算讓她再次回到過去的生活里。
「那您今天來是做什麼。」沈少卿直視着默言。身為男人,他已經極力的克制想揍眼前這人的舉動。他和盼兒生活了一段時間,關於他的回憶在盼兒的腦海里根深蒂固着,光是這點自己就嫉妒的發狂。他的盼兒只該記住自己,不該有着和別的男人美好的回憶。
「別來找默憂了,她有新的生活,你不斷的出現只有讓她困惑着。」默言冷然的說着。她不斷的追問,想要知道過去的種種。他不能說,說了她就真的變回顧盼兒,而不再是他的默憂。他一直都想好好珍惜的默憂。
沈少卿笑的自信,看來盼兒回去真的是逼問的他很緊的,雖然只是第三次的見面,可憑着自己敏銳的直覺,他知道默言慌了神。不然這個沉默寡言、極少會有事情左右他的男人不會來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的。
「她原來就是我的,現在也還是我的,她新的生活里也應該有我沈少卿的存在。」他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對於自亂陣腳的對手,他會不遺餘力的去打擊他。何況他的成功與否關乎着盼兒順利的回到自己身邊。
「你有了妻室,還能給她什麼。」默言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戳到了沈少卿的痛處。沒有錯,只要桑娘還真實的存在着,盼兒是說什麼也不會再回到這裏的。也該是要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了。原先他想着可以再多等些時候,讓自己更加的穩操勝卷,可因為盼兒的回來,他要把先前的計劃改變,畢竟沒有任何的事情和人比他的盼兒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更加的重要。
「她要的我都能給予。」沈少卿的話語堅定,從見到顧盼兒的那一刻起,他死水一般的心仿佛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用任何的東西來換取他都捨得。
「真的?」默言不相信,人的誓言來的太快,背叛的也太快。
「句句實話。」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