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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咽的哭聲不可抑止的從桑娘口中傳出,漸漸的愈演愈烈,演變成一陣大力的抽泣,她的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顫抖着。滿臉的淚痕,卻拼命在嘴角扯出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抽泣般的笑聲從嗓子眼裏憋出,讓人聽了心中不免抽着的疼痛。
她輸了,從一開始她就是徹徹底底的輸家,若是當時罷手,她至少能挽回少卿對她存有的一絲尊重,可是現在呢……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臉,片刻嗚咽後,她將手用力的從臉上抹下,眼裏的帶着一種對所有一切都失去希望的破滅。
少卿,我愛你,卻最終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我不能再失去你,就是死也不能再失去去。她嘴唇囁嚅,說着只能她自己聽懂的言語,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月色,投射在她的臉上卻是慘白、慘白的。
趙恆和他的隨從走遠,我才從一旁的小店面里走出來。望着身旁的羞花閣,還記得我第一次花銀兩隻為見桑娘一面,殊不知命運卻早已經將我、少卿和她牽在一起。
「二少奶奶,該回去了。」雲子瞻在一旁小聲的提醒着,其實剛才最緊張的該是雲子瞻,大氣不敢出的留在我的身邊,大概是怕我會忍不住的衝進去吧。
「我和寫意先回去,你留在這裏看着桑娘。」我有些不放心她,按理說我該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去等着看她的「好戲」可真的見了今天的情形,心裏卻沒有半分的開心,反而對她有了同情。也不知道我這麼想是否正確,大概是出於我要做了母親,開始學會對很多的事情和人有着另外一面的看法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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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我沒有問雲子瞻後來的情形,對桑娘的情況也是從寫意的口中得知,好在少卿聽了我的話,沒有去找桑娘,只是將她分配到家裏的北屋去住,離我這裏最遠。最霸道的是少卿為了我的安全,完全不允許我擅自出院子,除了幾個信的過的人外,其他的人都要離開這裏遠遠的。到了哪裏,都要及時的派人去回報。
平靜的日子過的雖快,可是我心裏的擔心,卻是一刻沒有放下。這幾天的安穩也許真的是沈家家傳的什麼寶貝派上了大的排場。
「相公,最近鋪子裏還好嗎?」晚飯的時間,才是我和他能正經談談的時候。
「還不錯,你別太擔心了。」他一邊吃着,一邊打量着我的小腹,快四個月了,又趕上春暖花開的時候,已經能看的出肚子。
「好了,你老是這麼看我,是覺得我變醜了不成。」我故意嗔怪着,躲開他的眼光。
「你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果然她放下筷子將我摟在懷裏,下巴上冒出的一片鬍渣,刺刺的擱在我的脖頸出有些發癢。
「討厭,、到底是要做爹爹的人了,連這鬍子也不颳了。」我只能老實的靠在他的懷裏,由着他是壞。
「最近一直都忙着宮裏的事情,都沒有過多的時間陪着你,你不會怪我吧?」少卿歉意的說着,小心翼翼的對着微微凸起的小腹道,「寶寶有想爹爹嗎?」
宮裏的事情?不是祭祀也不是有什麼大喜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這麼的忙碌?
「怎麼了?」他親了親我的臉頰,柔聲的問道。
「相公,宮裏有什麼事情要忙?」我倒是很有興趣的想知道。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據說當今的聖上選擇了一天做為去行館祭拜趙家列祖列宗的決定,是宮外最賦盛名的術士選擇的日子,還煉起了什麼秘傳的金丹---」
「想長生不老是嗎?」我一旁插句話。
「你也知道了?」他吃了一驚,像我這般窩在家裏的人知道的消息居然不比他少,甚至更是全面!
「不然還能如何。」我淡然一笑,將頭靠在他的懷裏。該是趙恆做的好事情,將該死的術士覲見給了皇上。「王爺最近是不是都閉門思過的?」我無意的一句,他瞪大了眼睛。
「你溜出的?」他的聲音嚴厲起來。
我才不管他的臉色難看,「我這樣子就是帶球跑,怎麼出去見人!」我頗為哀怨的擰着他,他一聽臉上的神色才好看起來。
「你想嚇死我啊!」他手臂吃痛,卻忍耐了下來。
「我哪裏有。」我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一天到晚能有個溫柔、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