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不會是拿着一把玩具槍嚇唬我們吧。」酒吧裏面的氣氛有些古怪,這時有人乾笑道。
「嘭!」地一聲,麥迪槍指前方,看着黑羽毛冷笑。槍口處冒着煙,前方桌台上的一瓶酒被子彈打得粉碎,酒香伴着硝煙的味道在酒館的空氣中瀰漫開來。這一下,恐懼開始浮現在人們的臉上。
「還有人要懷疑嗎?」麥迪笑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呆呆地望着那個持槍冷笑的孩子。在他們的印象中,麥迪只是一個擅長賭博,有些精明的窮家孩子。但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會把槍口指向自己。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黑羽毛冷冷地問。
「我是誰?剛剛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賭博王子』,從來沒有輸過的賭客。」麥迪笑道,他用手指將槍一轉,靈活地將左輪手槍的槍膛打開,將裏面的五顆子彈卸了下來。「俄羅斯輪盤,你應該玩過吧。」
「倒真是玩過一次。」黑羽毛道。
「六次機會,一顆子彈。」說着,他拿起其中一顆子彈,將它裝了進去,然後轉動彈夾,將彈夾甩了進去。接着,他把槍推在了桌子中央,抬頭看着黑羽毛。
「玩過就好說了,每人輪流拿着這把槍朝着自己的腦袋射擊,最後誰活着,誰就贏了。公平公正,驚險刺激。沒有人會知道扳機扣動後響起的是空膛聲還是慘嚎,沒有人知道會是誰的鮮血濺在這張桌子上。那種未知真的是令人神往,不是嗎?」麥迪看向黑羽毛,露出了一抹瘋狂的笑。
「你是組織上的人嗎?代號是什麼,我怎麼沒有見過你。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黑羽毛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環抱,冷冷地看着他。
麥迪一笑:「等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等我贏了,你這混蛋不就升天了嗎?那我找誰問去?」黑羽毛氣得笑了起來。
「不會的,因為我,不會輸。」麥迪看着黑羽毛,那表情簡直勢在必得。
黑羽毛看着他面前的少年,麥迪的身材很乾瘦,頭髮亂糟糟,穿着一身淺藍色的牛仔裝,亂糟糟的頭髮下面是一雙深邃的眼睛。他努力地想從腦海中回憶起關於這個人的信息,是世界蛇的殺手嗎?反正不會是排名靠前的人。是以前結下的舊怨?跟他有仇的人都差不多死乾淨了啊!是不是哪裏的賞金獵人,瞄準了自己這顆掛了懸賞的腦袋呢?
「喂,想什麼呢,趕緊開始吧。」麥迪喊道。
「去你的吧,我才不玩。」黑羽毛被他拉回現實,嗤笑了一聲,將腿朝桌子上一放。「你說你從來沒輸過,我跟你賭命不是找死啊。」黑羽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麥迪,冷笑道。
「你沒有選擇。」麥迪說着從下面拿出了一支遙控器。黑羽毛在看向那支遙控器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真棒,來了個瘋子。」
「桌子下面粘着十磅的tnt,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麥迪笑着道,手指放在了起爆按鈕上。
「不玩的話,就把這座酒吧炸上天是吧。」黑羽毛依舊翹着腿笑道。
「當然。」麥迪笑道。
「哦。」黑羽毛撓了撓頭,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在小看我嗎?我真的會把這座酒館炸上天的。」麥迪愣了一下。
「當然,我又不是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況且剛才瞥了一眼桌子下面的炸彈,看來是個真傢伙。」黑羽毛撇了撇嘴,點頭道,「不過你他媽是不是傻,炸彈炸飛的又不光是我,還有你這混蛋陪葬呢!」
「你不怕死嗎?」麥迪有些吃驚地問。
「怕死,哪有人不怕死?」黑羽毛笑道,接着,他將腿放下,湊近麥迪說道:「不過比起死,我更討厭被人牽着鼻子走。不就是炸彈嗎?你炸啊!大不了咱們一塊兒見上帝。別以為你耍一些手段就能任意使喚我,我從死人堆裏面爬出來的時候,你在哪呢?」黑羽毛咧開了嘴,笑得很瘋狂。這一瞬間,麥迪懂了。自己面前的人也是一個瘋子,一個神鬼都畏懼的瘋子。
「喂,你們有私怨的話到外面去解決啊,怎麼在這個地方鬧起來了。你們想要死別拿我們陪葬!」酒吧老闆終於忍不住喊道。
「那還不趕緊逃命,真在這兒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