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藍牧一身黑衣帽衫,背負着弓箭,在平湖步行街樓頂穿梭。
這條街一二樓基本都是商鋪,至於高樓層上都有人居住。
藍牧悄無聲息地開始搜索,他沒有利用輕身能力一家家從窗外搜查。
而是吹起了口哨,緊接着他身後來了一大群鳥,各種各樣的都有,在他身邊飛舞着。
「搜索所有窗戶,找到目標匯報給我。」
一聲令下,鳥兒們四散而去,撲騰着翅膀飛過每一戶的窗外,尋找着目標。
這是藍牧強行抓捕的鳥類,各種各樣的鳥都有,他強制吸取了每一個鳥兒的生命力,然後再反哺回去。
以此改造了鳥兒,讓其擁有和他溝通的能力,有了溝通交流,這些鳥兒也成為自然意志的耳目。
這都是為了找到兇手而想到的辦法,以自然之力馴養的動植物,都將籠罩在自然意志下,這就是精靈的領域。
雖然這裏不是森林這種主場,但幫忙找個人,還是有點用的。
藍牧也沒有閒着,鳥類的搜索還是稚嫩了一些,他也在各個樓層頂端縱橫,用他頂尖的目力掃描着腳下每一個人。
終於,在後半夜,藍牧接到一隻鳥兒的回報。
發現疑似目標的人。藍牧立刻讓鳥兒帶路,他緊隨其後。
矯健的身姿穿梭於鋼鐵叢林,悠然地一跨,就能躍過兩棟樓的間隙。
郁河圖果然躲在平湖步行街,他躲得地方沒什麼特殊的,就在一棟民居中。
他睡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
藍牧站在窗外的空調機上,看到床上熟睡的郁河圖,森然地笑了。
只見他敲了敲窗戶,把郁河圖驚醒。
郁河圖猛然從床上跳下,第一眼就看到窗外的黑衣人,渾身被籠罩在黑影中,臉上也戴着口罩和墨鏡,一般人看了絕對會警覺。
然而郁河圖第一時間並沒有驚叫,反而是試探性問了一句。
「狼叔?」
這回輪到藍牧愣了,什麼鬼?狼叔?認錯人?
這個狼叔是他的同夥嗎?
緊接着郁河圖看到藍牧背後的弓箭,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敵人!
只見他不光不跑,反而抽出一根鐵棍朝窗外捅去。
玻璃被捅碎,發出刺耳的聲音。
藍牧看着負隅頑抗地郁河圖,漠然搖頭,輕輕一偏,就躲過了這一擊。
並且順手捏住了鐵棍,往懷裏一拉!
郁河圖被這麼一帶,向前踉蹌兩步。
藍牧快速出手,一把掐住郁河圖的脖頸,把他直接從屋內拉扯出來。
只見郁河圖上半身懸空在外,只剩下雙腳還搭在窗台上,整個人失去平衡。
若不是藍牧提着他後頸,他就直接掉下樓去了。
郁河圖大喊着:「你是誰?你是誰?」
藍牧沒有理會他,而是淡漠地說道:「郁河圖,用你的手機報警。」
「啊?你說什麼?放開我!你特麼放手!」郁河圖沒有理會藍牧,而是劇烈掙扎。
可惜藍牧手上包裹着一層自然之力,死死鉗制住郁河圖。
不過還是讓他偏過頭,從下往上看到了藍牧遮得嚴嚴實實的臉。
雖然他看不到相貌,但他卻很聰明,恍然大悟道。
「是你!那個戴墨鏡的偽娘!那天你也在場!」
藍牧臉一黑,森然道:「照我說的做,報警!」
說完,他直接鬆手,郁河圖失去平衡,往窗外落去。
緊接着藍牧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腿,再加上他自己也本能性地手扒拉在空調上,這才沒摔下去。
「再說最後一遍,報警。」
郁河圖知道自己栽了,不再無謂地掙扎和瞎鬧。
不知道他心裏在盤算着什麼,不過還是緩緩拿出手機,慢慢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就說你是郁河圖,對不起所殺的每一個人!」
「我……我……」
接通電話,聽到那頭接線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