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多尼斯死去,藍牧與他的約定也就失信了。
藍牧很想傷心一場,就像奧多尼斯死前以為他死掉,而為他藍牧傷心一般。
可不行,無限抹殺一刻也沒停息,他必須時刻保持着冷靜,和心靈上的安穩。
奧多尼斯的死,並沒有讓藍牧心靈出現破綻,反而讓他的鬥志更加堅定。
如果只是切斷時間浮標,而奧多尼斯還沒死,只是在時間流逝中慢慢變老的話……
或許藍牧會焦急,會迫切,會如何如何。
可現在人已經死了,如命運一樣,不甘而死。
既然人已死,再怎麼急切也沒用了,藍牧反而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靜。
藍牧已經輸得夠多,所以現在就更不能再輸了。
這種平靜,讓他靈光一閃,看穿了代行者一個關鍵的地方。
「收?」
石棺被刪了,主神也被滅了,可是幻想右手與幻想手辦,還有淵墟。
這些東西,代行者卻是用了一個『收』字!
毫無疑問,代行者廢除時間線穿越,是為了讓藍牧得不到幻想右手和手辦。
但為什麼,在這條時間線,他不乾脆刪掉這幾個東西呢?就如同主神一樣,直截了當地弄沒了,把路堵得死死的不好嗎?
藍牧意識到,代行者應該是不能刪那幾樣東西。
收容物啊,能刪,又何必有奧多尼斯?又何必有canc?又何必有後來的一切?
不一定是刪不了,但至少也是『不讓刪』。
藍牧將目光鎖定在了代行者的手上,他自始至終都捧着一個純黑鐵盒。
如果要猜想對方將幻想右手等物收到哪裏去了,藍牧第一時間就懷疑了那個鐵盒。
看材質,好像是貝斯特金屬。
九成九的可能,幻想右手、手辦以及淵墟,都在盒子內。
與代行者對決,一開始還以為是打生打死,可隨着代行者的態度,漸漸的藍牧也回過味來了。
表面上,兩人未必就是一場廝殺。
雖然藍牧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代行者只是抹殺他,而不用其他的算法直接對付他,反而只是旁敲側擊,用一些側面手段。
可這不妨礙藍牧意識到,信息大神間的戰鬥,可以是不溫不火,潤物細無聲的。
藍牧意識到,這場戰鬥急不得,應該換一個角度,徐徐圖之。
於是一張口,藍牧竟然邀請代行者跟他下棋。
這不是什麼心血來潮,而是有想法的。
「你一心抹殺我,我也一心防範,雖然不至於像你說的十天那麼短,可我至少還能撐幾十天。」藍牧說道。
代行者不置可否,也看不出是個什麼態度。
藍牧又說:「不如我們一棋定勝負,我若輸了,放棄抵抗,任由你抹殺。」
代行者不說話,似乎毫無興趣。
藍牧又道:「我若贏了,你便放開攻擊,停止抹殺一百天!」
代行者拒絕道:「一百天你不死就贏了,我為什麼要和你賭?我什麼都不做,你必死。」
藍牧面無表情,心裏卻是笑了。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代行者真的是靠『猜』來判斷藍牧的心思。
「代行者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無法讀我的意識!」
這一點很重要,如果代行者知道他在想什麼,而去封堵他所有的想法,那他就真的沒轍,只能等死了。
可事實上並不是,代行者只是根據表面情況來做他認為對的事情。
所以他也沒有把握下棋必勝。
幾次交流下來,藍牧已經摸清楚了代行者的脾性,如果一件事無可阻擋,代行者就會無所謂。
就比如下棋,如果代行者必勝,那麼藍牧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代行者是肯定會答應的。
換個例子,如果藍牧現在突然變強,怎麼都死不了,那麼代行者甚至不會繼續抹殺了。
理由很簡單,因為抹殺無意義了,活到新變身,藍牧就贏了。
這之間倘若抹殺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