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在那幽遠的天邊有着一座直直矗立到天空的高山。
在那山頂之上有着一座古老的廟宇,那悠長的鐘鳴聲緩緩地向着周圍擴散開來。
廟內的大雄寶殿中,一道玉色的人影正立於其內,那是一個絕艷驚華的男子,長眉修目,一身玉色的長袍上卻是繪着一副水墨竹,這個男人真的很美,而且美得十分幽遠,就好像他不過剛剛從一幅山水畫裏走出來,帶着一身的煙水之氣,帶着一身的墨香。
給人的感覺,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枝白玉蓮花,只可遠觀,但是卻無法靠近,很不真實。雖然明明這個男子就在眼前,但是卻又遙不可及。
如果現在蘇凌與起司兩個當中有一個在這裏便會立馬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男人正是那位據說來自於大須彌山的偽仙伽藍,而且介沉也是他推薦來的。
此時此刻這位飄然欲仙的男子額頭上卻是正不斷地滲出點點汗珠,可是他卻又只是專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去管那些汗珠與自己的氣質有着多麼大的不相符。
在他那修長而白淨的手掌上,赫赫然握着一塊血色的美玉,這玉之上被一層濃郁的靈氣包裹着,如果被識玉的人看到,那麼只怕會立馬驚掉下巴。
不得不說這樣的玉石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極品中的極品了,或者更準確來說在現在社會,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玉,靈氣如此充郁,這根本就是一塊血色靈玉,只怕如果拿出來拍賣話,再高的價格都有人會出。
但是現在伽藍卻是正握着一把刻刀,小心地在那塊血色靈玉之上刻畫着什麼,那血色的玉屑不斷地自他的刻刀上飄散而落。
而再說介沉等人卻是被死神一甩衣袖直接就送回到了z國b市的青冥會所外。
&沉,小凌怎麼了?」而這個時候眾人也看清楚了,蘇凌正一臉蒼白地被介沉抱在懷裏,於是一個個忙擔心地問道。
&介沉張了張嘴,剛想要說出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居然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但是眼裏已經憋了好久的淚水卻是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只因未到傷心處。
當看到自己最最放在心底深處的人兒,居然就那麼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了,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所有的生機,那種痛何只是錐心裂骨啊。
眾人一看到介沉眼裏飄落的淚花,一個個也都傻了,也都呆了,小凌,小凌……
怎麼會這樣呢?
要知道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裏,蘇凌似乎都已經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沒有什麼事兒是她做不到,似乎就沒有什麼困難是她不能度過的,可是,可是……
現在她為何會如此蒼白,會如此的尋憔悴不堪。
&軒轅夜月的眼圈也是紅紅的,那個時候雖然他被死神制住了,但是他卻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周圍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他知道蘇凌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所有的魂魄盡碎,她是為了救他們,而這個他們當中也有他。
軒轅夜月一直以為自己是可以完全看透死的人,對於他來說無論是任何人的生與死,都不會激起他的半點情緒,或者說可以讓他有傷心的感覺,但是這一次,他卻可以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心痛,那種痛,仿佛是有着一把鈍刀子在生生地割着,切着,就算是自己的心已經在流血了,但是那把刀子卻依就是沒有任何的停歇。
女子的笑,女子的話語似乎還在自己的眼前浮動,似乎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着,那飄揚的紅裙似乎還在半天空中正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度。
可是,可是現在這個女子卻已經……從來都不知道張嘴居然可以如此的艱難,軒轅夜月的嘴唇顫抖了好久,終於也是未語先流淚,接着他那有些沙啞的聲音便低低地響了起來:「她,她已經死了,她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
&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你一定是在騙我們!」蘇楠,蘇哲,蘇陽三兄弟立馬開口道。
起司,三煞兩獸也是雙瞳之中閃動着莫名的悲憤,他們是冥界的靈獸,所以死神只能禁錮住他們,卻沒有辦法讓他們失去神智,所以也可以說他們兩個也是親眼看着蘇凌死亡的,甚至他們還看到蘇凌在臨死的時候,微笑着用口型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