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核雕便想打發他了麼?
阿殷琢磨了下這句話,又看看手裏的荷塘月色核雕,有點兒犯難。
想當初為了雕刻出荷塘月色的精髓,她好幾夜都蹲守在荷塘邊,體驗月色下的荷塘,為了雕出水中月還掉進池塘里,當夜便受了風寒,病了整整五日才好的。
不過想來也是,那位侯爺要什麼沒有,她覺得寶貴得很的東西,在他眼裏說不定都不值得正眼瞧一下。
只是這謝意不傳達,她心裏不舒服。
她絞盡腦汁地想自己有什麼能夠入得了穆陽候的眼。
恰好姜璇進來,裝了一盤子的枸杞糕,放到桌上,隨口說:「姐姐你盯了這麼久,可有盯出什麼心得來?」兩姐妹平日裏無話不談,夜裏銅燈一滅,黑漆漆的,心裏話都一股腦兒地倒出。
穆陽候的事情,阿殷怕姜璇擔心,一直瞞着。
眼下姜璇一瞅自己,傾訴的念頭便蠢蠢欲動。
姜璇到底與阿殷相處得久,她欲言又止的,立馬嗅到不尋常的味道,說了句「姐姐等等」便顛顛地跑出去,回來時,氣喘吁吁的,手裏還多了一個茶盅和一個裝了果品的食盒。
她一一擺上,又斟了兩杯蜜糖里泡過的枸杞菊花茶,眼睛賊亮賊亮的。
&姐請講,妹妹洗耳恭聽。」
阿殷最終還是沒忍住,除了被輕薄的那幾回皆與姜璇一一道來,姜璇聽了,睜大了眼,顯然驚詫極了:「是那位貴人教姐姐的呀!那位貴人願對我們這樣的人花心思,與我想像中有些不一樣。姐姐,一個核雕打發不了,那兩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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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去了,兩個荷塘月色核雕沒有退回來。那一日陳豆送了過去,回來時,阿殷還特地問了陳豆侯爺表情如何,陳豆只說了四個字,面無表情。
阿殷稍微鬆了口氣。
不是不知道穆陽候想要的不打發是什麼,可她真不想去見他。每次一見面,就沒哪次是不被輕薄的,且一被輕薄便胸疼胸脹。以前也不曾苦惱過自己是一馬平川,可現在卻開始苦惱,萬一當真親一次長一點,以後她該怎麼辦呢?
雕核都不方便了。
再說穆陽候一肚子壞水,明明兩個月侍疾一次,可上回第二天又向她索取一次,說句不好聽的,阿殷當時便覺得侯爺跟小時候養的一隻哈巴狗很像,到了發情期,逮着東西就使勁蹭,嗷嗷地叫個不停,讓人心煩。
不過眼下那邊沒什麼動靜,說不定回永平去了,她也樂得清靜。
又過了兩日,穆陽候那邊仍然沒什麼動靜,阿殷膽子也大了點,擇一風和日麗的早晨,踏着朝陽餘暉,帶着姜璇和虎眼,又雇了輛馬車,往核雕鎮駛去。
馭夫和虎眼並排坐在車外,阿殷與姜璇坐在裏頭。
姜璇左看看右瞧瞧的,說道:「馬車始終比牛車舒服。」
阿殷道:「那是,銀錢也多了一翻。不過不打緊,現在我們有銀子。再過些時日,我跟母親說說,給家裏添了一輛馬車,出行也方便。」似是想到什麼,阿殷喚了外頭的虎眼一聲,「等會到了核雕鎮,勞煩虎大哥把范小郎喊到外面來,我們的馬車就不進去了。」
她有些事兒找范好核。
與洛嬌斗核一事在核雕鎮傳開後,估計不少人認得她這張臉,平日裏有范好核當中周旋着還好,若出現在核雕鎮,恐怕會招惹是非。第一回來核雕鎮,她涉世未深,做事想得也不夠周全,有時候想起也覺得對不住賣核雕的馬大核,遂遣了人去找馬大核,可惜沒什麼消息。
轉眼間,便到了核雕鎮。
虎眼把范好核喊了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阿殷才下了馬車。
&娘怎地親自過來了?讓人傳個口信,我便立馬過去恭城,免得姑娘舟車勞頓。」
阿殷笑道:「恭城到核雕鎮不遠,來這裏走走哪裏稱得上是舟車勞頓。上回的事情還沒親自多謝你呢,這回過來我是有一事向你請教的。」
范好核連忙道:「請教不敢當,我范好核若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阿殷來找范好核是為了洛原的邀請帖一事。
之前也打聽過了,確確實實有百金難求一說。她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去斗核大會的,當時她顧慮的是恭城畢
30.小藥妻淡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