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東頭,任家,任明仁又開始發顛起來,胡言亂語不說,一會兒又是上樹,一會兒又是滾地的,有時甚至還用自己的頭去撞房梁。嚇得仁家幾個年青力壯的小伙守在一旁,不敢離開半步,生怕出人命。
「這個不孝子孫,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哼!不給老子吃東西,造反了還……」
「哈哈哈哈,月光光,照地堂……」
院子裏傳來任明仁的怪笑和胡言亂語聲,他家院子裏早就站了許多鄉親。
「讓一讓,讓一讓……」任家嬸子此時立即為蕭飛一家人開路,看到正主來了,所有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不過心裏奇怪,任家嬸子好像是在領着蕭家人走進來。
不過大家也是心裏奇怪了一下罷了,眼神再次轉向了正在發瘋的任明仁。
蕭飛往院子裏一站,盯着對方打量。而原本發瘋的任明仁此時也一下冷靜下來,轉過頭盯着蕭飛看。
「你是什麼人,到我家來幹什麼?」任明仁嘴裏面發出沉重的聲音,有點像是從擴音器里傳出來的,非常奇怪。
「我是什麼人你別管,你是什麼人我可是非常清楚。」蕭飛笑了笑,眼神怪異的說道。
「哦?老夫洗耳恭聽?」任明仁一改剛才的腔調笑說起來,聲如洪鐘,非常有氣度。
「如果我說對了,你是不是離開任明仁,跟我走呢?」蕭飛再次問道。
「這到無防,只是如果你猜錯了又當如何?」任明仁問道。
「你想怎麼樣都行?」
「好,我要你一口氣。」任明仁雙目微虛,厲聲說道。
「成交。」蕭飛一笑,想都沒想便同意下來,這一口氣,可是非常之氣,乃一個人的精、氣、神里的精氣。而對方肯定是感覺到了蕭飛的不同,把他當成修道之人。修道之人的精氣,就算是對於鬼來說也是大補之物。
「好,快人快語,我喜歡。」任明仁一拍大腿笑道。二人之間的對話,讓眾人都聽懵圈兒了,這是整的哪出,神精病對話?
「任友德,公元1865年出生,曾經任龍泉村保甲,護其一方,88歲死後入地府當了個陰差,這次鬼節出來因為其曾孫任明仁推翻供桌,含怒之下便附身教訓不孝子孫,我沒說錯吧?」蕭飛一字一句,緩緩點出。
起初還有些傲慢的任明仁,越聽心裏越吃驚,已經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你究竟是什麼人?」他現在已經驚懼不已。
「怎麼,想賴賬?」蕭飛不答,直接反問道。
「哼!我任友德豈是說話不算術的小人,我跟你走,便宜這臭小子了,哼。」一聲冷哼之後,任明仁眼睛一翻,整個人便軟倒在地上。
「好了,扶他回床上休息幾天就好了,記住,以後千萬要敬神明。」蕭飛這話是對任家嬸子說的,甚至又何嘗不是說給在場眾人聽的。
當今社會,太多人不信鬼神,不敬天地了,往往做了天神共憤的事情都不自知,豈不可憐。
看了一眼剛剛離體的任友德,蕭飛淡淡一笑,「跟我走吧」也不管父母,便自顧自的走出了任家。
「你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裏?」任友德不明所以的問道。
「跟我走就是,我要害你你根本逃不掉。」蕭飛淡淡一笑,繼續向前走去。任友德也感受到蕭飛沒有惡意,便立即跟了上去。
蕭飛剛一離開,眾人便七嘴八舌的開始問了起來。
「任家嬸子,那蕭飛什麼時候變成神公了?」
「是啊,太神了,那麼多神婆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幾句話就擺平了,看來本事不小喲。」
「蕭飛說他是得了土地神的傳法,能通陰陽,咱們村以後又多了一個能人了。」任害嬸子這麼一說,眾人立即興奮起來。
「難怪啊,難怪蕭家要重修土地廟,以前我還以為他家瘋了呢,原來是得了土地神的傳法,看來這事情是真的。」一個婦女大聲說了起來。
「是啊,沒想到蕭家還出了這麼個能人,以後我們遇到這類事情都找他去。」
「沒錯,下個月我家要動土,正好請他幫忙看下日子……」
一頓的七嘴八舌,這一下蕭飛得土地神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