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吳海波走了進來,一臉凝神,再沒有之前的傲慢,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恭敬。這就是現代人的思想,敢要這麼多錢的人,必然有幾下子。反而如果不要錢,還會被人認為沒本事。
十三個人,那就是一百三十萬,可不是筆小數目。
「剛剛台里領導已經批准了你的費用,總共十二人,一百二十萬,只要蕭先生您能治好他們,錢馬上給你。」
「吳主任,是不是少了十萬?」蕭飛知道他打的主意,心裏笑問道。
「王祺不是已經好了麼,怎麼還要算錢吶?!!」吳海波本來想着自己能吃掉這十萬,沒想到蕭飛卻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
「怎麼,她不是你們省台的員工麼?一百三十萬,少一分免談。」蕭飛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當然是了,成交,咱們要不要立個字據,到時候空口無憑。」吳海波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點頭應是。
「不必,我到不怕你們賴賬。」蕭飛一笑。
「可是我們怕啊,如果你治不好又怎麼賠償我們損失呢?」吳海波抓住機會,立即反擊。
「嘁,你們有什麼損失,病人躺在醫院,要能治好早就好了。愛治不治,吳主任你拿出個態度吧。」蕭飛毫不給面子,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
吳海波還從來沒有讓人吃得這麼死死的,雖然心裏有氣,可卻發不出來。
「成交,蕭先生,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我可沒有時間耽擱,現在。」蕭飛隨意說道。
「現在?不需要什麼藥材、黃紙、硃砂之類的東西嗎?」吳海波也知道這次的集體生病很詭異,所以就算蕭飛有些本事,也要準備常規的東西吧,這是常識。
「不必,走吧。」蕭飛起身,向門外走去。吳海波只得立即跟上,不過心中卻在盤算,如果蕭飛治好了倒是沒事,如果治不好,到時候可就要讓他去局子裏蹲幾天,治他一個招搖撞騙的罪名。
下樓,蕭飛上了吳海波的車子,緩緩開出了小區停車場。
「王祺,走,我們也跟着去看看。」周婷婷硬是拉着身穿一身睡衣的五祺跟着下樓,五祺的母親不放心,也跟着下樓追去。
省人民醫院,重症科,吳海波帶着蕭飛來到這裏。這十二人的症狀與王祺的完全不一樣,都是昏迷,出現身體衰竭的症狀,所以全身都插上了管子。這也是王祺為什麼沒有在醫院的原因,因為醫院檢查了,根本檢查不出病來。
吳海波找來主治醫師,問了一些情況,得知,十二人身體情況每日驟下,但是根本就查不出病因,也只能靠營養液來維持生命,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蕭先生,這能救嗎?」吳海波也只有將最後的希望放在蕭飛身上,不過他也不報太大的希望。
「能讓我進裏面瞧瞧嗎?」蕭飛問道。
「張主任,您看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吳海波對主治醫師說道。
「這個到是可以,但絕對不能對病人做任何治療,否則弄出事情,可是要擔刑事責任的。」張主任凝神鄭重其事的說道,然後看了一眼一旁的蕭飛,他可不認為這個年青人會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如果不是吳海波跟他有些交情的話,他甚至連這個請求都不會答應,因為他也要擔風險。
張主任陪同蕭飛進了重症室,吳海波只能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
進去之後,張主任介再次囑咐了一遍「病人各項指標都低於正常人的一半生理水平,如果拔了管子的話,絕對活不過十分鐘,你只能在一旁觀察,絕對不允許動病人。」
「放心,張主任,我保證絕對不碰病人。」說完,蕭飛上前來到病床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天眼開!」心中一聲低喝,天眼頓開。一團黑氣,逞螺旋形已經覆蓋在了病人身上,從腳部開始往上,已經將人幾乎蓋住,只剩下頭部位置。
這螺旋形黑氣不斷的旋轉,病人的生命元氣正不斷的被其吞噬,難怪會衰竭得這麼厲害,原來是這黑氣的原因。
蕭飛凝神聚氣,仔細研究起來。這黑氣並不是普通的死氣,如果只是死氣的話,不應該會吞噬人的生命元力,而且這黑氣之中還帶有一絲神性,但更多的卻是陰寒之氣。